席暮的脸色很差,看起来确实难受。
“我叫邹秘书来接你。”陆挽朝拿出手机。
找到通讯录里邹秘书的电话,陆挽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边传来邹秘书恭敬的声音,“陆先生?”
“你现在过来一趟。”陆挽朝报了自家门牌号,“你们席总在这,发烧了,你把他接回去。”
挂了电话,陆挽朝没再看车里的人,对温泊野说:“走吧,去酒庄要开很久的车呢。”
两人离开黑色宾利,上了附近停靠的阿斯顿马丁。
席暮透过车窗看着远去的车影,他想推开车门追上去。
刚一撑着座椅起身,一阵剧烈的头晕就袭来,席暮眼前发黑,只好又跌坐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邹秘书到了。
他看到车里脸色惨白的席暮,吓了一跳,连忙打开车门,“席总,您怎麽样?”
“我没事。”席暮坐到副驾驶位置,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脸色难看。
邹秘书不敢多问,一路把席暮送回了家。
陆挽朝开了很久的车才到郊区的酒庄,两人下了车,舒展了一下筋骨。
“等会回去换我来开车。”温泊野给陆挽朝捏捏肩膀,“听说你最近和新人顾之屿相处得很不错?”
“没想到你去外地拍戏,还能知道公司里的事情。”陆挽朝笑道。
“对啊,因为公司里有我的眼线。”温泊野说得像是在透露什麽秘密,逗得陆挽朝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我以後在公司里要更加低调一点。”陆挽朝摸了摸下巴。
酒庄的大门打开,一股混合着橡木桶与葡萄发酵的醇厚香气扑面而来。
货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放着各种酒瓶。
除了酒庄自産的酒,还有一些来自其他国家的酒。
两人慢悠悠地逛着,目光在一排排酒瓶上扫过。
陆挽朝的实现停在了货架中层,这里摆放的都是高端的白兰地。
三角形瓶身上的logo陆挽朝很熟悉,席暮一直喝这个品牌的白兰地。
在港城的时候,家里酒柜最显眼的位置永远放着几瓶这个牌子的白兰地。
他未经思考就摸上了这瓶酒,看着旁边几瓶同类型的白兰地,鬼使神差地想:席暮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
等反应过来时,陆挽朝已经决定买下这几瓶白兰地。
他心底涌起一阵自我唾弃,都已经把席暮甩了,为什麽还会下意识地想着他?
“在想什麽?”温泊野手里拿着两瓶红酒,走到陆挽朝身边,“这两款单宁柔和,酸度适中,很适合你,味道不会很浓烈。”
陆挽朝压下心底的杂乱情绪,“没什麽。”
付完账,两人一同去吃牛排。
温泊野说什麽都不肯吃碳水含量高的食物。
吃完饭,夜色浓稠,户外停车场的灯光昏黄。
黄色的阿斯顿马丁旁,温泊野叫住了正要拉开车门的陆挽朝,“挽朝。”
“怎麽了?”陆挽朝转过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你脸上有根头发,我帮你拿掉。”温泊野向前微微倾身,手指朝着陆挽朝的脸颊伸去。
“嗯。”陆挽朝没有躲闪,乖乖等着温泊野拿走他脸上的头发。
温泊野的动作轻轻的,触碰到脸颊时,陆挽朝觉得有一丝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