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卓杨面色尴尬,看着陆挽朝不穿衣服胡闹不是,不看着陆挽朝也不是。
医生呼叫护士和护工过来帮忙,说病房里有患者不受控制。
场面已经顾不得体面,陆挽朝衣衫不整被人看光都不在乎。
医院的人手大多去医院门口维护秩序,过了很久才来人帮忙。
医护人员熟练地制服撒泼的陆挽朝,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剂。陆挽朝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安静下来,席暮抱着陆挽朝一言不发。
“席先生,陆先生已经镇定下来,我们的救护车送你们转院。”医生说。
“麻烦你们了。”席暮很累,他看不透陆挽朝到底要什麽,他送给陆挽朝的东西都被陆挽朝拒绝了。
陆挽朝宁愿自残丶发疯,都不愿好好说一句软话。作为一个小情人,陆挽朝太不合格了。
难道陆挽朝要靠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做席暮身上唯一的男人吗?席暮要趁早帮陆挽朝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席暮的眼睛没有从陆挽朝消瘦的脸上离开过,他几乎都要心软了。可他每每回忆起被陆挽朝断崖式抛弃的伤心岁月,他又恨起陆挽朝。
陆挽朝是不愿意醒来继续面对糟心的世界,镇定剂的药效过了,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病房的布置和之前的不一样,看来他转院了。之前的病房被他砸得一团糟,不知道席暮赔了多少钱。
席暮睡在陪护床上,陆挽朝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席暮,所以他不想吵醒席暮。
陆挽朝动动手腕,便发现他的四肢都被限制起来,是控制精神病人的一种手段。他用力拽动绳索,绳索把他皮肤都磨红了。
陆挽朝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席暮,席暮说:“别白费力气,没有医生的同意,你不能解开限制。”
“席暮,你在做什麽?你没有资格把我绑在这里!”陆挽朝的怒火无处发泄。
“挽朝,我是为了你好。你最近身体不好,有自残自杀倾向,精神不稳定,医生经过专业的判断才这麽做的。”席暮不似往常那般冷漠,“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陪着我,我的精神更加不稳定!我不想看见你!”陆挽朝大声地说。
陆挽朝的吵闹声引起医护人员的注意,他们进入病房後,陆挽朝冷静下来,他不想再被扎一针。
医生给陆挽朝检查一番,确认没什麽问题,交待席暮几句注意事项便走了。
席暮坐到陆挽朝身边,“金嫂做了些清淡的菜和汤,你吃一些。”
席暮夹了一筷子山药,陆挽朝扭头避开,山药掉在了枕头上。
陆挽朝说:“我不吃。”
他没心情吃,不想吃,他宁愿饿死。
“那喝点汤。”席暮用勺子盛汤,吹凉了喂给陆挽朝。
陆挽朝抿紧嘴巴,汤水流得到处都是,没有一滴进入到陆挽朝嘴里。
“我不喝。”陆挽朝说。
今天的席暮异常有耐心,好像回到了眼巴巴追求陆挽朝的时候。席暮说:“你不喜欢用勺子喂,我用嘴巴喂你。”
席暮喝了一口汤含在嘴里,手指打开陆挽朝的牙关,把汤送到陆挽朝口里。
陆挽朝把汤全吐了,“恶心。”
席暮捏开陆挽朝的嘴巴,他喂几口,陆挽朝就吐几口。大半的汤都吐在了衣服和床单上,少许被陆挽朝不小心咽下去。
偷偷瞧了眼席暮的脸色,席暮皱着眉头,似乎在和陆挽朝较劲。
“你是不是不饿?”席暮问。
陆挽朝感受不到饥饿与否,他说什麽都不能输了这场较量,说:“我不饿。”
“我帮你消耗体力,你就会饿了。”席暮解开陆挽朝的病号服。
“我不需要!滚!你滚开!”陆挽朝挣扎着,无奈四肢被限制住。
席暮解下陆挽朝一条腿的绳索限制,“闭嘴,把腰擡高,让我进去。”
席暮很不喜欢听陆挽朝说要把他推离的话,他准备用陆挽朝的臭袜子堵住他自己的嘴。
陆挽朝观察到席暮眼里的不耐烦,他估摸着再吵下去,席暮会亲自给他来一针镇定剂,後面发生什麽无法保证。
也许是药剂还没让陆挽朝的意识清醒,陆挽朝闭嘴了。
席暮一反常态地帮陆挽朝细致地扩张,确保陆挽朝的愉悦感。
久违地,陆挽朝得到了巅峰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