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看不透啊…洛卿,你招了个顶好的属下啊…哈哈哈…”
皇帝听了林言的解释,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这问题他自己都想不到破解之法,只为了消遣而已。
“听说那大盗飞红便是林校尉所捕?”皇帝紧接着问道。
“不敢,卑职与那飞红苦战不胜,只以肉身相抗,若无千户大人追至,我命休矣。”叶言道。
“那飞红非一般毛贼,乃是武道二境的武道高手,林校尉能以身拖之,想来武功极佳,也无愧侍卫之责。”他看向上官宁。
“宁儿对这位侍卫,感觉如何?”
“千户大人眼力极佳,想来挑的人自然也是极好的,女儿受宠若惊。”
上官宁低一拜,绝美的容颜埋入衣袖中,她见林言逃过此劫,心中松了口气,但她没有肯定林言,而是转而夸赞了洛清的眼光。
此时若夸林言的好,那便是有心与这位聪颖的侍卫结交,林言的活路便又被堵死。
“郡主谬赞。”
洛鸿慌忙作答,她此时脑袋有些乱,刚才在胸中拟好的章程现在全部作了废,也不是是该高兴还是忧愁。
接下来便是拉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听得林言昏昏欲睡。
送走皇帝之后,宋星刚得父亲责骂,现在暂时也不敢对上官宁动手脚,只得跑去那“春月楼”寻欢作乐了。
“你当真看不透?”上官宁坐在黄花木的椅子上,指尖摩挲着油亮的扶手。
“郡主所指的是…”林言以为郡主想要追责,于是装作听不懂。
“自然是我的容貌。”她朱唇亲启,端起了桌上已温的花瓷茶杯。
宋星不在,她本不该与侍卫闲谈,尤其还是男人,但她没来由的想知道那个答案。
“如卑职所言,郡主乃是天上之月…”
“我不要听这个。”她抿了口茶,茶水的热气染红了眼角,一颗泪痣如江水中的孤舟。
“郡主也想取卑职性命?”
林言无奈,这父女俩怎么一个德行,刚送走一个,这又来一个,连取他小命的问题都一样。
“想来,你是欠我一个人情的。”她没有回答林言的问题。
上官宁微微颔,一口一口抿着茶水,偶尔从唇间出几声低喘,但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林言。
她指的自然是之前为他求情的事。
护卫郡主是他的本职工作,而替他求情可不是郡主的义务,他自然欠了她一个人情。
“郡主大恩,没齿难忘。”林言答道。
“嗯,所以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林言看着那换好的月色白袍,忽然觉得有些无奈,罢了罢了,这条小命就留在这吧。
“郡主自当国色天香,才貌更是举世无双,但属下对郡主绝无半点想法。”
“嗯,我知道的。”上官宁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将杯子放在桌上,站起了身,堆起的白色裙袍如流水般从椅上撒下,重新盖在她诱人的曲线上。
没有想象中的“来人啊,把这个觊觎皇女之徒拖出去砍了”,而是一个令他意外的回复。
这回复好像有些…自恋?
但自恋说的都是夸大自己,但这位郡主大人好像…并没有夸大自己。
比起自恋,他倒是想到了一个词。
傲娇。
“你会书法吗?”上官宁问。
“一些吧。”他答道。
“古筝呢?”上官宁又问。
“一些吧。”他再答。
“围棋呢?”她端起双手,十指交叉。
“额…略知一二…吧…”林言终于有了底气。
前面的他林言可能不会,但这围棋他小时候被逼着去上补习班,还参加过比赛拿过奖,是会一些真东西的。
“半吊子棋手?”上官宁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步子朝堂外走去,林言赶紧跟上脚步,一黑一白的身影走在庭院之间。
“夫君不许我出这庭院,你与我对弈几局可好?”
“赢了我的话…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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