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示弱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看着傅悦那双澄澈的眼睛,季翰墨的眸色更深了。
他终于松开了手。
“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季翰墨缓缓开口,“一会儿,我会让你闭上。”
说完,季翰墨擡了擡下巴,指向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
“去洗澡。一股机油味,难闻死了。”
“……”
傅悦愣住了。
洗澡?这是什麽条件?
洗干净了,然後呢?
这个念头让他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可眼下的形势,明明是他提出的条件交换,他好像也没有拒绝的馀地。
“怎麽?不愿意?”季翰墨见他不动,挑挑眉道,“我接下来还会对你提很多要求,我不会强迫你。”
季翰墨的姿态松弛:“只要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走。”
说完,他朝办公室大门指了指。
傅悦见状,只能强行压下脑海中盘旋的小电影,僵硬地走进了办公室一侧的小门——洗澡,暂时还不算太过分的要求。
季翰墨的休息室,面积不大。
里面只有一个小浴室,一张单人床。
床有睡过的痕迹,或许他常常在办公室过夜。
傅悦无心多做观察,脱了衣服走进淋浴房。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刷着身体,却冲不走他心里的忐忑。
傅悦在浴室里磨蹭了近两个小时,把皮肤都泡得发红。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没人催他,也没人来敲门。
但他觉得不能像鸵鸟一样,在里面躲一辈子。
毕竟,问题还没解决。
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看着自己那堆被丢在角落的衣服——
刚才季翰墨嫌他身上有机油味,这换下来的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
他转头看向衣架。那里挂着几件明显属于季翰墨的衣物。领口和袖口都有轻微褶皱,一看就是换下来的。
穿季翰墨穿过的衣服走出去,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勾引。
权衡三秒後,他果断抓起浴室门口挂着的棉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走了出去。
外间,季翰墨依旧在工作,仿佛已经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听到脚步声,他才从文件中擡起眼,淡淡地扫了他一下。
他的目光停留在傅悦抓着领口的手上,眼神戏谑。
“这麽怕我?”他淡淡道,“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
季翰墨说的是事实。
总统套房那一晚,傅悦倒向沙发,浴袍大敞,全身遮蔽约等于零。
“季董,你到底要怎麽样?”傅悦皱眉问道。
季翰墨这才放下手中的钢笔,靠进椅背,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外面的实验室,已经开始加班分析数据了。”
傅悦一怔。
“在我拿到最终结果之前,”季翰墨的嘴角微勾,话却让傅悦背脊发凉,“你,要留在这里,接受我的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