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你拆家还是我拆家?
到了第二日。
"老子要回家!"
秦灼一脚踹开御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正在研墨的小太监手一抖,墨汁溅了满桌。
他手里攥着那方象征贵妃身份的赤金凤凰印,在满屋子太监宫女惊恐的目光中,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御案前,狠狠将金印砸在了萧玄弈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上。
"啪!"
金印在奏折堆里砸出一个深坑,朱砂砚台被震得跳了起来,鲜红的墨汁溅在萧玄弈玄色龙袍的袖口,如同绽开的血花。
整个御书房瞬间陷入死寂。
高德胜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地面。
几个小宫女更是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
连守在门口的锦衣卫都下意识地按住了刀柄,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萧玄弈缓缓擡头,目光从自己染红的袖口移到秦灼气得通红的脸颊上。年轻的帝王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爱妃这是。。。。。。想家了?"
"呃…没错!"
秦灼双手撑在御案上,俯身逼近萧玄弈,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这破贵妃谁爱当谁当!老子不伺候了,老子要回家!"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利落的墨蓝色劲装——自打上次"暖床事件"後,萧玄弈倒是守信,再没逼他穿过女装。
但那些繁文缛节丶宫规礼仪,还是一样没少。尤其是今早,孙嬷嬷居然要他学习什麽"贵妃侍寝礼仪",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萧玄弈不慌不忙地合上手中的奏折,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理由?"
"理由?"秦灼冷笑一声,直起身子掰着手指数起来。
"第一,凭什麽让我学那些狗屁不通的规矩?第二,凭什麽连我吃什麽穿什麽都要管?第三,凭什麽。。。。。。"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耳根微微发红,"凭什麽要我学什麽侍丶侍寝礼仪!"
说到最後几个字时,秦灼几乎是咬牙切齿。
今早孙嬷嬷拿着那本图文并茂的《侍寝规范》要给他讲解时,他差点一把火把整个寝宫给点了。
萧玄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朕准了。"
"。。。。。。凭什麽连走路姿势都要。。。。。。等等,你说什麽?"
秦灼正数到兴头上,突然卡壳,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帝王。
萧玄弈站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绕过御案走到秦灼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朕说,准了。"
秦灼狐疑地後退半步,後背抵上了冰凉的柱子:"准什麽?"
"准你不学那些规矩。"
萧玄弈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秦灼的喉结。
"准你做你自己。"
那微凉的触感让秦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猛地拍开萧玄弈的手。
"少来这套!那暖床呢?"
"这个不行。"萧玄弈收回手,笑得意味深长,"朕总得留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