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笼罩下来,自带帝王级威压BUFF。
他伸出手,不是要打人,而是用那修长丶微凉丶一看就没干过粗活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秦灼颈後那块“新鲜出炉”的痛处。
秦灼瞬间浑身汗毛倒竖。
“疼麽?”萧玄弈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秦灼咬紧牙关,打死不吭声,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内心满屏的脏话。
“朕早说过,”萧玄弈的声音低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丶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你要星星,朕能给你摘。你要闹,朕由着你闹。你要这宫里的东西,哪怕是朕的玉玺,也能给你玩玩。”
他的手指下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秦灼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扳回来,逼他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但唯独一件事,”萧玄弈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西瓜,“想跑?想离开朕身边?”
他微微俯身,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秦灼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脸。
“秦灼,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麽,内容却恐怖得却让秦灼瞬间不敢动了。
“天涯海角?朕的龙隐卫也能找到。碧落黄泉?朕亲自下去捞你。金链子锁不住?朕就打断你的腿。龙隐卫抓不回?朕就亲自去逮你。但你要是敢想着自杀什麽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让秦灼觉得御书房的地龙是不是坏了。
“你可以试试看,朕定会干你干到你永远下不来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若千钧。
捏着秦灼下巴的手指松开了。
萧玄弈没事人似的踱回御案後,优雅地拿起朱笔,蘸了蘸旁边砚台里早已磨好墨汁。
他瞥了一眼桌角那团依旧在抖啊抖的毛球“墨猴”,又看向秦灼那张爆红而又写满“生无可恋”的脸,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丶冰冷又带着恶劣趣味的弧度。
“这只‘墨猴’,”他慢悠悠地开口,朱笔在砚台边优雅地刮了刮墨,“看来是徒有其名,不堪大用啊。”
秦灼心里警铃再次响起:来了来了!他要开始整活儿了!
“不过既然是你千辛万苦‘挑’回来的,”
萧玄弈的目光如同实质,牢牢锁住秦灼,宣布了终极判决,“那就由你,亲自负责它的…上岗培训。”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御书房,”萧玄弈低下头,开始批他那永远批不完的奏折,语气轻松得像在安排下午茶。
“什麽时候教会了这只‘墨猴’研墨,研出让朕满意的墨汁,什麽时候再回你的昭阳宫睡觉。高德胜,给贵妃,还有这个…‘墨猴助教’,备好座位和笔墨纸砚。”
高德胜在一旁无声地疯狂点头,冷汗已经流到了脚後跟。
【夭寿啦!贵妃教猴子研墨?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秦灼僵硬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看看桌角那只一脸懵懂丶只会吱吱叫和挠痒痒的“学生”,再看看御案後那个毫无反应批着奏折的男人。
一股透心凉的绝望感,比脖子後面那记手刀带来的物理伤害,还要沉重百倍!
完了!秦灼内心哀嚎。
【这不仅是出宫失败!还从普通宫斗副本,直接跳进了《驯猴高手之我在御书房当饲养员》的魔鬼支线啊!自由没捞着,还喜提了一只“猴祖宗”和一份“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大离谱事件!】
那只小猴子似乎感受到了秦灼的绝望,小心翼翼地朝他这边挪了挪,伸出小爪子,试探性地…挠了挠他的袍角。
秦灼:“……”
【萧玄弈!我跟你没完!(╯′□′)╯︵┻━┻】
御书房内,只剩下朱笔沙沙声,小猴子不安的吱吱声,以及秦灼心中那碎成玻璃渣丶再也拼不回来的“自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