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一人一狗打成一片。
沈司栎後背抵着沙发沿,肩膀微微内收,商霁沉则是坐在了沙发上,二人距离很近。
近到只要青年稍一侧身,就能碰到男人的膝头。
屋里一直恒温。
沈司栎坐姿放松,身上套着件宽松的居家服,短裤及膝,露出的小腿离商霁沉的皮鞋不过半掌距离,隐约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檀木香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光顾着低着头逗弄狗狗,偶尔从手边的零食盒里拿出小块肉干递过去。
商霁沉垂着眼,俯视着这麽多天第一次露出了活气的青年,沙发的高度让他能刚好将青年完全纳入视线。
看他被大狗拱的轻轻摇晃。
“你手上的是纹身吗?”商霁沉漫不经心开口问道,目光始终没离开青年的手腕。
“嗯?”沈司栎侧过头,露出纤细的脖颈,见人盯着自己的手腕,笑着解释了句:“是胎记,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很奇怪吗?”
沈司栎就坐在那里,离他的膝盖不过半拳距离,青年身量不矮,但身材纤瘦,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被主人划定了活动范围的猫。
乖乖仰脸望来,蜜糖色的眸子水光潋滟,像打翻的蜂蜜糖浆,让人忍不住想俯下身去,尝尝是否有一样的甜味。
商霁沉神色晦暗不明。
青年转头继续逗狗,没有做出什麽暧昧的姿态,也没越过什麽边界。
全然把後背交给了他。
只是这姿态太乖顺了。
像是跟着猎人走回了木屋里的猎物,恰好让自己完全在猎人的掌控范围中,毫无防备,温顺,柔软,一点轻微的动作都在猎人的眼皮子底下。
所有细微的动作像被按了慢放键,一寸寸磨着他紧绷的神经。
商霁沉的指尖在膝盖上蜷了蜷。
他只要稍微弯腰,手臂一伸,就能把这只猎物圈进怀里,让他的後背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连挣扎的馀地也没有。
纤细的手腕很轻易地就能被他牢牢扣住,按在沙发上,抱在怀里,只属于自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没有任何人能触碰。
沈司栎签得毫不犹豫,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份协议里的陷阱。
甚至乖顺地来到了他的居所,这样几乎绝佳的机会此刻就摆在眼前。
来自基因的,压在心底的那点扭曲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突然就被点燃了。
“困住他。”
“关起来。“
“锁起来。”
“藏起来。”
“只有你能看见。”
“只有你能触摸。”
“让他彻底只属于你。”
各种扭曲的,疯狂的,偏执的,肮脏的念头密密麻麻地爬满神经。
商霁沉一时间失了声。
空气里浮着点暴风雨前的湿意,混着青年身上淡淡的果橙香。
耳边是猎犬的呜咽声,雷鸣声,可在他耳朵里,这些都被模糊成了背景音。
只剩下自己胸腔里越来越重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