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栎下意识想发出声音,又在困意笼罩下沉沉闭上了眼。
意识像被关在了黑暗的牢笼中。
只能被动地感受一切。
好痒……
是有蛇顺着窗户爬上来了吗。
沈司栎迷糊地想。
一夜无梦。
咖啡馆里,刚和斐晴雅带来的朋友告别。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说起来,我听我姐说季云深好像要订婚了,听说好像是季云深他妈妈推动的商业联姻,估计是为了季家新项目,没想到季云深那小子竟然也长大了。”斐晴雅馀光紧紧盯着沈司栎。
她看见青年只是平静地搅动着咖啡,连眼皮都没擡一下。
“你就没什麽想问的吗?”斐晴雅追问。
虽然自己这朋友如今也是结了婚,但以沈司栎曾经对季云深那家夥的喜欢程度,她是真有点担心对方会怎麽想。
沈司栎还在发呆。
突然听到斐晴雅叫自己,这才回过神来。
有点懵的“嗯?”了一声。
斐晴雅:“……”
白担心了。
重新说了一遍。
沈司栎认真脸,“我应该不用随份子钱了吧。”
斐晴雅刚端起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看着沈司栎一脸认真琢磨随多少份子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满脑子就这点事?”
沈司栎慢悠悠开口吐槽:“不然呢,我和他早就不联系了。”
“况且……”沈司栎擡起手,举起挡箭牌戒指,“我不也结婚了吗。”
斐晴雅的目光落在沈司栎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上,长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你和商霁沉这人到底怎麽在一起的,之前半点消息都没透露,结果一转眼把婚都结了。”
“他平时对你怎麽样啊?”
沈司栎含糊应道:“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了,我也没记时间。”
话刚说完,喉咙里突然涌上一阵痒意,沈司栎赶紧侧过身,捂着嘴咳嗽起来。
斐晴雅见状立刻皱起眉,给他拿了包纸,
“你今年怎麽回事,都入秋了还咳得这麽频繁,要不找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沈司栎咳完,朝她摆手,“可能是着凉了。”
“过阵子就好了。”
他气管从小就不好,早习惯了这样的断断续续的感冒,只是往年总在春夏交替或初春时比较严重,今年倒意外地频繁。
前阵子刚烧了快一周,才好没两天,咳嗽又缠了上来,沈司栎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热茶,嗓子里的痒意被压了下去,没太把这点不适放在心上。
二人从八卦聊到商家。
直到沈司栎提起去年商耀发生那事。
提取了些关键词就知道沈司栎在说哪件事,斐晴雅变成了豆豆眼表情。
“商霁沉早年是不怎麽受待见,但现在大半个商耀都靠他带着,谁敢排挤他?”斐晴雅乐呵呵地,“那不有病吗?”
不得不承认,商家人在圈里虽然瓜多人也疯,但他们一家人就像拧成一圈的绳索,自家人欺负自家人可以,但真很少让外人欺负,有什麽事也是一致对外。
她不怎麽掺和生意场上的事,但也大概了解那事估计是放出来的烟雾弹。
只是不知道是干什麽。
沈司栎愣了下。
斐晴雅感慨:“还是家族掌权人硬气,想和谁结婚都没人敢说。
“不过也正常,毕竟季云深这刚上位,商霁沉他是商耀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