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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爱我吗（第2页）

沈司栎迷迷糊糊地听着周围的交谈声。

“能醒来是奇迹……”

“脑死亡……”

“不明……”

“需要观察……後续……不确定……要好好……养……”

沈司栎听不太清周围的人说了什麽，全身又酸又软，无法动弹，只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冷得吓人。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沈司栎才感觉沉重的身体稍微轻松了些，意识彻底清醒已经是凌晨了。

商霁沉似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胡茬剃干净了，泪痕擦了，眼眶还是红的，盖不住身上那股浓重的疲惫和後怕。

只是看了眼床上彻底清醒的沈司栎。

嘴唇翕动了下，还没开口，眼泪就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这次不是之前那些没有声音的哭泣，而是抑制不住地抽泣。

沈司栎侧眸瞥了眼身旁快给自己哭晕了过去的商霁沉，莫名幻视了那个小孩，分不清心底是什麽情绪，酸胀又有点想笑。

商霁沉在他身边哭了会儿。

沈司栎恢复了些力气，擡起还有些无力的手，伸向了男人的左手，商霁沉愣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咔哒————”

一声轻响。

沈司栎用指尖，轻轻摸索着，解开了商霁沉手腕上那块昂贵的手表，表带之下，那道从未露于他眼前的陈伤暴露在他眼中。

商霁沉僵了下。

沈司栎轻轻抚过那道疤痕，喘了口气，“不是……你的错。”

心跳停下一拍。

商霁沉擡起眼，死死盯着沈司栎，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颤了颤。

下一秒，更加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

商霁沉低下头，额头抵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不该那样对你。”商霁沉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一句话，多日压力让嗓音听起来沙哑至极，“我不该把你关起来，对不起，我错了，我害怕，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我错了，我怕你离开我，我不想，真的不想伤害你……”

商霁沉像个小孩似的嚎啕大哭着。

沈司栎安静听着，任由他发泄着情绪，直到商霁沉的哭声渐渐变为疲惫的哽咽，他才用力回握住那只颤抖的手。

“商霁沉，”沈司栎问：“你爱我吗？”

商霁沉擡起泪痕交错的脸，几乎是毫不犹豫回道：“我爱你。”

沈司栎看着他，又看了眼窗外那片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轻声说：“我们的婚礼，我想要很多向日葵。”

“那个笼子还挺漂亮，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一起进去，但我怕黑，不想一个人。”

“还有照片，找个摄影师给我们拍吧。”

商霁沉彻底怔住，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重重撞击，又酸又胀。

随即，他紧紧握住沈司栎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哽咽着，无比清晰地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