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麽点事都办不好。”
他正在气头上,有人就撞上了枪口。
傅高寒接通电话,李元良的声音从手机传出:
“嘿嘿,傅总,您看今天这事弟弟办的可利索?”
傅高寒不耐烦的轻“嗯”一声,李元良谄媚试探:“那原料场那事?”
“我替你办了。”
李元良松了口气,贼眼色眯眯不住打量换药的小护士:
“哎呀,哈哈哈,傅总有您这句话,日後上刀山下火海,我李某人绝不吭一声。”
“没事就挂了。”
傅高寒挂断电话,暗骂李元良是个蠢货。
人命官司还想糊弄过去,更何况他弄死的是一对夫妻,要不是自己这边的事还没办完,这个电话他都不想接。
傅高寒拔出手机卡掰断,丢进了垃圾桶。
男孩的事很快被解决,会场再次恢复喧嚣,一轮又一轮的産品不停被播放到中央大屏,很快便轮到了嘉禾的香水展览。
“当第一缕晨曦吻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当暮色浸透斯里兰卡的乌木林,时光在香调里凝固成永恒。山茶集的香水是嗅觉的私藏美术馆,只与懂它的灵魂共鸣。”
大厅回荡着甜美的女声,妆容得体的主持人,在介绍山茶集的香水广告。
燕嘉平抱着平板躲在二楼,俯视整个会场。
主持人的介绍还在继续,她手上拿着一瓶粉色的香水,是山茶集今天推出的最新款。
傅高寒勾起唇角,笑容不达眼底,模样虚僞至极,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主持人按下香水的喷头,嘉禾就完了。
傅高寒用会场的电话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要报警,有人在博览会的场馆投毒。”
台上主持人的手刚按住喷头,准备按下的这一刻,两队训练有素的民警迅速跃上舞台,那瓶香水也被缴获。
民警牵着缉毒犬闻了闻那瓶香水,缉毒犬立即扑向香水,脊背弓起,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呜呜”声。
衆人瞬间慌了起来,衆人议论纷纷:
“怎麽回事,警察怎麽来了?”
“这狗身上有警号,好像是缉毒犬,难道嘉禾的香水里有毒品?”一个保安惊恐高呼。
“来的还真快。”
傅高寒推了推无框眼镜,唇角上翘,心情颇为不错的看好戏。
为首的民警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
“大家不要慌张,我们接到电话,说嘉禾的会场有人投放毒品,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社会,引起公民混乱。”
“大家不要慌张,请相信人民警察。”
几个民警迅速拉起横幅,将嘉禾的会场全部围起来。
傅高寒心中却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风弘泽昨天连夜把博览会的东西运到了海城,没道理今天会不露面。
况且自己刚才只说有人投放毒品,可没有提到嘉禾半个字,这些警察进来不过几分钟,怎麽会知道毒品藏在哪?
他还没想明白,会场就又来了一队牵着警犬的警察。
两波警察面面相觑,後面的警察开口: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有人在会场投放毒品,你们是?”
“我们也是!?”查获香水的警察神色严肃。
傅高寒也懵在了当场,心底浮出一个疑问,如果後面的警察是他报的警,那前面来的这两队警察是谁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