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合金的房门被砸的变形,勉强可以掩住,只是门上的锁芯被砸开了。
燕嘉平从旁边的底柜取出早就装备好的锁,竭力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把房门再次锁住了。
做完这一切,他轻笑着从门上滑坐在地,那五万块钱是他在医院的时候,恰巧得知有个有钱的病人急需血液治病。
医院的血库没有这种血型,刚好燕嘉平是,捐献了几次血後,对方给了五万块以表酬谢。
燕嘉平吃不好睡不好,白天黑夜的还要劳作,说是为了钱去卖血也不为过。
他故意把这件事透给了几个村民,就是为了钓这夥地痞出来。
原本以为还要有些日子才能有成效,没想到对方这麽快就找上门来了。
屋外忽然传来了飘忽的警笛声,几个地痞沉浸在喜悦里,根本就没有听见。
直到警鸣声停在了院子里,他们才恍然惊了。
“警察怎麽来了?!”
虎哥把手里的钱往几人手里一塞,顾不上教训燕嘉平,就想夺门而出,这才发现门被他锁住了。
虎哥狠狠踢了燕嘉平一脚,骂道:
“妈的!”
“钥匙在哪?”
燕嘉平被踢的狠狠撞击在身後的铝合金门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他头脑发胀,感觉有些天昏地暗,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苦,甚至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别白费力气了,这屋里所有的窗户都钉死了……”
“能出去的…只有我身後的这扇门……”
他被汗湿发梢遮住的眼睛,迸射出骇人的冷光,语气冰的吓人:
“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燕嘉平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和手枪上膛的声音:
“里面的人出来!”
“交出手里的人质!!”
几个地痞平日欺男霸女,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几个小弟吓的六神无主,目光恳切的盯着虎哥,期望他能给出解决办法。
虎哥牙一咬,攥着手里的短刀,把燕嘉平从地上提起来,朝外面喊话:
“放我们走,这事和我们无……!”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铝合金门的玻璃射了进来,击穿了墙上的玻璃挂画,嵌进白墙里。
“放开人质,伏法从宽,抗拒从严。”警察用大喇叭朝着房间里喊话。
几个地痞又是吓的一惊,面色僵硬的看着虎哥:
“要不咱们自首吧,我不想死!”
虎哥瞪了说话那人一眼:“慌什麽?!”
他把匕首抵在燕嘉平白皙的脖颈上:
“是这小子杀了人,咱们顶多是见义勇为,警察不会难为咱们的!”
“找钥匙出去,说不准警察还会给咱们颁个见义勇为的奖呢。”
虎哥眼神示意说话这人从燕嘉平身上翻找钥匙,那人翻找半天都找不到,急的直在屋里打转。
虎哥看着一脸憨相,确实脑子转的最快的一个。
燕嘉平从刚才被提起来的时候就一声不吭的,虎哥匕首往里刺了几分,血很快顺着燕嘉平的脖子流了下来。
他薄唇紧抿,连吭都没吭一声。
虎哥示意小弟捏住燕嘉平的下巴,两个人控制着强行掰开他的嘴,燕嘉平憋的满脸通红,依旧不肯张嘴。
虎哥用胳膊肘狠狠肘击了他的下巴,硬生生把他的下巴打到脱臼,才在燕嘉平嘴里找到了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