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平砸在充气堡上昏迷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就是这段中二的“告白。”
警察拉开警戒线,两辆救护车鱼贯而入。
护士擡着担架在一旁待命,十几个警察迅速钻进充气堡去找人,警笛和围观的人群低语交织,每个人都揪着心,盼着救援的成功。
“疯了,这两人都疯了!”唐林看着跳下去的两人,面色惨白的不停踱步。
两人很快就被找到了,脑後沾着血迹昏迷不醒,外伤不是最要紧的,要是脏腑受伤,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两辆救护车飞速开往人民医院,吓晕的唐林无处安放,被塞在副驾上。
护士急匆匆的推着两张病床往抢救室去,刚好撞上刚从心外科出来的聂飞。
看清床上那个浑身沾血的人是风弘泽後,他脸都白了。
“让开!快让开!”
护士疏散开人群,火速从他身边擦过。
毫不知情的聂飞只觉心头堵了团火,他明明警告过聂倩不要再对风弘泽出手,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竟然丝毫不顾一起长大的情分。
误会就这样産生了。
聂飞驱车赶往她的住处,进门时,聂倩和傅高寒正在吃晚饭。
看见这个男人在姐姐家里,聂飞更加确定这事情一定是是聂倩干的。
“你怎麽来了?”
“吃饭没有?”聂倩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上次两人不欢而散,聂倩也没再联系弟弟,见他来找自己,还以为聂飞已经想通不生气了。
“你出来。”
聂飞冷冰冰瞪着两人,留下这句话,摔门出去了。
傅高寒没见过这个男人,也懒得管对方是谁,左右聂倩不过是他一个姘头。
聂倩脸上的笑容一僵,有几分尴尬,她放下手上的筷子,看了傅高寒一眼,跟着出了门。
“为什麽这麽做?”
聂倩并不知道这件事,被问的一懵:
“什麽这麽做?”
见她不承认,聂飞彻底火了,他目眦欲裂,暴怒吼道:
“你装什麽清白?”
“这里是国内,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害人性命的勾当?”
聂倩脸色僵凝,看着他,心里十分难受: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坏人,世界上所有的坏事都该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
聂飞像被点燃的炸药桶,青筋在额头暴起:“小时候你说自己不想杀人,是阿母逼着你这麽做。”
“我信了…”
他一把扯下脖子上戴的项链摔在地上,玉质的貔貅被摔的四分五裂!
聂飞脸色铁青像淬了冰:
“可我们早就逃了出来,你为什麽还要做这种事?”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风弘泽,为什麽偏偏要伤害他?”
“屋里那个男人就真的那麽重要?重过我们姐弟十八年的亲情?”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她头脑发懵。
聂倩看着情绪失控的弟弟,和碎在地上的吊坠,僵在原地,瞳孔微微发颤:
“我……没做过。”
聂飞似是料到了她不会承认,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层灰雾,勾起个嘲讽的笑:
“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没再看一眼聂倩和那枚戴了十八年的玉坠,转身朝楼下走去。
在楼梯转角他突然停下步伐,嘶哑开口:
“东西还你,这样的姐姐我不要…”
“我一定会把你和屋里那个男人亲手送进牢里。”
留下这句话,聂飞再没了留恋,匆匆下楼离去。
聂倩定定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嘴角抽搐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委屈像潮水漫上来,却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