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这个再睡,不然明天早上头疼。”陆珩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得更软,他托住林砚的後颈,试图将人半扶起来。
这个动作让林砚的身体软软地靠进了他怀里。
隔着薄薄的浴巾,陆珩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
他的身体又是一僵,但手上却没松开,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林砚靠得更舒服些,然後拿过蜂蜜水,递到他嘴边。
“乖,喝一点。”
林砚似乎听懂了,也可能是本能地寻求水分,就着陆珩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温热的蜂蜜水润湿了他的嘴唇,也洒了一点出来,顺着下巴滑落。
陆珩眼神一暗,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那滴水珠滑过林砚的脖颈,没入睡衣的领口。
他空着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擡了擡,最终却只是抽了张床头的纸巾,轻轻替他擦掉。
一杯水喝了小半杯,林砚就扭开头不肯再喝了,脑袋一歪,重新陷入枕头里,眼看又要睡过去。
陆珩无奈,将杯子放回床头。
看着林砚因为刚才的动作,睡衣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锁骨和胸膛,被子也被踢开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再次帮他整理好被子。
指尖不经意擦过林砚的皮肤,那过高的体温让他顿住了。
喝醉了的人容易发热,但也容易着凉。这样睡着,明天恐怕真的会难受。
陆珩站起身,走进浴室,用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
他回到床边,用温毛巾仔细地给林砚擦了擦脸和脖子,试图帮他降降温,也擦去一些酒後的黏腻。
冰凉的触感让林砚舒服地叹了口气,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毛巾,像只餍足的猫。
这个无心的亲昵动作让陆珩的手又是一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羽毛轻轻搔过。
他动作更加轻柔,擦完脸後,犹豫再三,还是掀开被子一角,用毛巾轻轻擦拭了林砚的胳膊和手心。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林砚的体温似乎降下去一点,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深沉。
陆珩去浴室冲洗了毛巾,自己也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冷静一下纷乱的心绪。
他看着镜中的男人,眼神深邃,带着一丝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绪。
他回到卧室,再次检查了一下林砚的情况,确认他睡得安稳。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应该变成小猫,却又舍不得变回去,这是他难得的一次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在林砚面前的机会。
即便他知道林砚喝醉了,第二天醒来都不记得这些事。
他看了一眼床的另一侧,足够宽敞。又看了一眼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最终,他选择了靠近床边的扶手椅,轻轻坐了下来。
他不敢上床,甚至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自己再次失控,也怕惊扰了对方的“梦境”。
卧室里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勾勒出林砚安静的睡颜。陆珩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椅子里,目光久久地落在林砚脸上。
第二天,林砚的头晕的实在是厉害,他扶着头起来坐在床上,用力的晃了晃。
隐约记得昨晚自己喝了什麽东西,还是陆珩给他喂的。
想想都觉得害怕不可思议,陆总怎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梦里,居然还会喂他喝水。
居然敢做这样的梦,林砚觉得自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他转过头,煤球正安静的躺在椅子上,蜷缩着身子,睡得很深。
煤球宝宝都没有跟自己睡觉了,林砚有点难受,撇着嘴,“煤球。”
听到自己的名字,煤球睁开了眼,看了眼林砚但却没有要起身的动静。
煤球都不想靠近自己了。
林砚发誓以後一定不喝那麽醉,小猫都讨厌自己了,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颈,有些湿润,像被人用毛巾擦拭过一般。
转头一望看见了一杯喝了一半的水,或许他自己还没有醉到不能动的地步,还能自己泡蜂蜜水喝,他晃了晃头,什麽都想不起来。
随後艰难地起身,爬着去上班。
“砚哥,早。”陈欣给林砚打了声招呼,语气轻快。
“你不晕吗?”林砚好奇。
“还好啊。”
林砚揉着自己的太阳xue,缓了好一会,手机屏幕亮,他擡眼一看,买的摄像头终于是到了,这下可以随时看煤球在不在家了。
今天下班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