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陆珩抱着醒来,直面着他昨晚的主动,羞得很,“你什麽时候买的这些东西啊。”
“前几天。”陆珩下单时也没注意这东西的好坏,往最贵的买,结果买到了沾染着某些信息素的款式。
只要一穿上便会欲罢不能。
再次感叹,现在这样的东西都不要直接吃下,光靠接触就能让人起这样的反应。
“什麽内衣啊,穿上就变另一个人。”林砚在陆珩怀里撒娇。
陆珩擡起他的腿,把他放在了洗漱台上,镜子映照着两人,头挨着头。
水龙头被陆珩打开,他用手沾着水,打湿洗脸巾,轻轻地擦拭林砚的脸,试图用冰冷的水把他唤醒。
手离开林砚的脸後,他一没了支撑靠在了陆珩的肩膀上。
“好了,快洗洗,赶飞机去了。”
飞机的吵闹被一扇帘子隔开,林砚耳边像是被闷上,不太舒服,陆珩依旧揉着他的腰。
“都怪你,太用力了。”林砚埋怨着。
“好,都怪我。”
舷窗外,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幅未干的水彩画。陆珩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到了,我家在湖边,车程一小时。”
林砚瞬间清醒了一半:“等等,你之前只说来国外是去你家?”他低头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卫衣,这太过突然,见家长的话是不是要好好准备准备,“见家长吗?见家长穿这个会不会太随便了?”
陆珩低笑,指尖掠过林砚翘起的发梢:“放心,我家没那麽多规矩。况且……”他忽然压低声音,“你穿什麽都好看,尤其是昨晚那件……”
林砚耳根一热,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陆珩顺势握住手腕。
“我最亲的人你都见过了,没事,不用紧张。”陆珩用力握着他的手。
“这不一样。”
“怎麽不一样了?”陆珩问。
“这次是我们在一起之後,我是以你伴侣的身份去见阿姨,那当然不一样了。”林砚有些慌乱,不自觉地脚抖了抖。
“林砚,我想,我们结婚吧。”
忽然,林砚皱起眉,这人不管怎麽样说的都那麽随便。
告白说的很轻松,就连让自己和他在一起说的也轻松。
就好像陆珩笃定了林砚就会答应一样。
不行,林砚不能再让他占便宜了,他摇了摇头,转向了另一边。
机舱里其他乘客正在取行李,无人注意角落里的亲密。林砚小声嘟囔,“煤球都没你这麽会撩人。”
陆珩眼神微妙地闪了闪,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不就是煤球。”
前往目的地的火车沿着湖岸行驶,湖水碧绿得像浸过翡翠,岸边红顶小屋错落有致。
林砚趴在窗边惊叹时,陆珩从背後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窝,“我小时候常在这条线上看风景。那时候总想,以後要带喜欢的人来。”
“结果带了个下属回来?”林砚调侃,心里却泛起甜意。
陆珩没再说,而是把林砚抱的更紧,这条路他只是想带林砚来看看,对他意义不一样。
不然下了飞机就有专车来接他们了,陆珩并不想,他想让林砚在路途中也能看看这里的景色。
陆珩的家远比林砚想象的更令人震撼。
并非豪华别墅,而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百年木屋,外墙爬满藤蔓,花园里野蔷薇开得恣意。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却见室内混搭着复古家具与智能家居,壁炉旁摆着全息投影仪,古董桌上放着最新款绘图板。
丁悦早就在这等候,一听说陆珩把人带了回来,丁悦别提多高兴了,这一天都在张罗着要给林砚准备些什麽东西。
不过,能把人带来更重要,准备的东西等林砚安顿好後再给他。
晚餐时,丁悦端出一桌丰盛的菜,中西方结合的菜式,怕林砚吃不习惯她又让人加了点林砚家乡的菜,或许是回来後没怎麽说中文,她的话语间都带点吴侬软语的尾音,“小砚别客气,阿珩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然後她使坏地眨眨眼,“喔,不对,是男朋友。”
林砚差点被果汁呛到。陆珩在桌下握住他的手,镇定自若:“您吓到他了。”
“哎呀,是吗?”
几人在餐桌前聊着家常,全然没有注意到後方来的人。
而这人强行进来,一瞬间出现在林砚的眼前,“这就是我嫂子啊?”
林砚被突然出现的大脸吓到,然後恢复平静,镇定的说,“你是?”
“他是我弟。”陆珩在一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