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河和林婉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病房里,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惊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要进去看看他。”
说完,也不管路河和林婉珍的反应,换了衣服,径直走进病房。
他来到应青衫的病床前,看着那张苍白而安静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媳妇,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惊舟啊……”
路惊舟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大滴大滴掉落。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应青衫的脸,希望下一秒应青衫就睁开眼睛看他。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病房里回荡的滴滴声。
玻璃房外面看着这一切的路河,惊讶地扶了扶拐杖。
不是,这臭小子从四岁开始就没在他们面前哭过了,现在哭成这样?
一夜无眠。
778看着这一幕,用小翅膀扇了扇应青衫的脸。
【宿主,你可快醒过来吧,要不然你家狗崽子要哭脱水了。】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的时候,应青衫的手指忽然动了动。
路惊舟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他激动地抓住应青衫的手,“青衫,你醒了!”
应青衫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路惊舟,笑了笑。
“别哭了,很吵。”
“好。”
看着眼前的三个老人还有拘谨到墙角缩着的路惊舟,应青衫感觉他又搞笑又有点可怜。
是的,应青衫的老爸,接到医院的电话後,也不远千里地从老家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路惊舟刚好在用勺子喂应青衫喝粥。
然後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水灵灵又猝不及防地暴露了。
“所以,你和这个孩子是男女,不对,男男朋友的关系?”
面对应爸的提问,应青衫淡定地点点头。
他倒是真不急,因为据他所知,应爸——应为朗和路河不一样,为人还是比较开明的。
可是路惊舟三人不知道啊,此时一个个欲言又止。
路惊舟:怎麽办?他这是见到老丈人了?好慌?而且,他这几天都没忙得刮胡子,是不是太丑了?
路河,林婉珍:这自家儿子好好地把人家好白菜拱了就算了,这次还是为了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受了那麽大的伤,怎麽感觉越想越心虚。
应爸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叹了口气,然後坐到了床边。
他伸手摸了摸应青衫的头,“青衫啊,爸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只要你觉得好,爸就支持。”
闻言,应青衫笑了,“谢谢爸。”
路惊舟此时也反应过来,立刻开口,“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媳妇,不对青衫的!”
应爸看了他一眼,然後点点头,“那就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婉珍这时候开口,“亲家,既然青衫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
路河也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青衫。”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病房。
路母临走时,想到什麽,回头把自家儿子也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