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年将人抱着,再塞进蓄好温水的浴缸里。
Omega又开始乱动,大概体内发热,外侧又泡温水,一时间热气散不出去,身体不舒服。
陈竹年垂眸看他。
只手捏在鹤来腰上,指腹在肌肤上缓慢摩挲,再逐渐往上。
到达某个位置,鹤来突然不动了。
只是呆呆仰头看他,脸倒是再度红起来。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再不听话,等下收拾你。”
嗓音沙哑,语气沉沉,听上去很有说服力。
鹤来蓦然想起陈竹年口中的收拾指的是把他脱光再亲他。
人瞬间变乖。
陈竹年说:“有力气吗?能自己洗吗。”
鹤来看着他,视线再往下,落在自己前胸。
陈竹年便放手。
鹤来再点头。
陈竹年揉了下鹤来被水打湿的粉发。
他进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出去还是面无表情。
如果忽略陈竹年罕见有些不稳的脚步,以及毫不犹豫从储物柜里找出一箱抑制剂的干脆,鹤来甚至会以为他的发情对Alpha没有一点影响。
Alpha易感期抑制剂的用量是一天一针,此刻离陈竹年易感期大概还有半个月,两管用空的抑制剂已被扔进旁边垃圾桶。
陈竹年只手撑在额头,等抑制剂起效果,期间冷汗不断,他表面冷静,实际体内燥热不比鹤来少。
浴室里好像没了动静,陈竹年眉轻皱。
抑制剂被他刚整理好,新耳钉还没调好档位,他现在进浴室,不一定没有危险。
鹤来以前不爱听陈竹年的话,但佯装不高兴凶他一下,人会乖很多。
会不会睡着了?
浴室门虚掩着,借一点缝隙,陈竹年看到浴缸边缘翘起一只光洁白皙的脚,脚踝不知道哪里撞了一下,泛着红晕,再往上是留有几处暧昧红痕的小腿。
像是被人亲出来的,又像是被咬出来的,陈竹年知道鹤来娇气,稍微碰一下身上就会留痕。
陈竹年尖牙一阵发酸。
想不起来什麽时候咬过鹤来小腿。
思绪飘到几小时前,也是在浴室,从特殊状态中清醒过来时,陈竹年被鹤来生气骂了一顿。
当时还不清楚为什麽鹤来反应那麽大。
此刻看到鹤来身上他折腾出来的痕迹。
陈竹年第一次认真考虑自己是否真需要去看看精神科。
人还没进去,光看到这一幕,陈竹年就觉得刚才那两针抑制剂白打。
鹤来好像已经睡着,没有大动作,只能看到腿部在轻微颤抖。
陈竹年沉住气,只手拿了干燥的睡袍,推门进去。
然後在门边站了整整两分钟。
鹤来停下动作,他慢慢撑起半边身体,对上陈竹年看过来的眼神。
浴缸内的水清澈。
鹤来手腕自然垂在浴缸边缘,水流顺着他的骨节往下滴落。
另一只手的手心留有一小滩他刚刚挤出来的沐浴液。
他看着陈竹年,然後手心往陈竹年那边伸。
沐浴液顺着指缝往外淌。
像唤小狗一样。
鹤来轻声说:“过来。”
陈竹年蓦然醒来。
往後退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装抑制剂的箱子被撞倒在地,抑制剂滚落出来,冰冷的管体碰到陈竹年,陈竹年似乎被烫了一下,神智都烫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