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野示意鹤来继续。
鹤来手靠在桌旁,却没着急动手。
他盯着混乱的角落,Omega压抑的哭声让他心直发颤,太阳xue突突地跳。
鹤来:“下一把再平局,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放你走?”梁牧野嘴角噙着点轻蔑的笑,“这可不行。”
“不是我。”鹤来看向角落,“再平局,这个房间只能剩我一个Omega。”
梁牧野口中吐出一道浓厚的烟雾。
烟雾遮掩,使他的五官在模糊状态下更加阴狠。
“你让我想起之前玩过的一对双胞胎Omega,”梁牧野笑,“哥哥敞开让我X,只求放过弟弟。”
“最後两人都被我玩死了。”
鹤来眉眼冰冷。
见梁牧野眉挑起来,假惺惺说:“答应你。”
一丝莫名其妙的危机感闪过心间。
方衡觉得奇怪。
漂亮的Omega毫无抵抗地被人带到包间来,显然是羊入虎口,却不慌张,也不挣扎,现在甚至有心情和梁牧野谈条件。
还不是让梁牧野放开他,而是放走屋内其他Omega。
这件事对鹤来本身有什麽好处?
放走其他Omega,室内剩下几个打了亢奋剂後“饿”得不行的Alpha,还有梁牧野这个最喜欢在X事上折磨Omega至死的变态。
鹤来的下场只会更惨。
方衡退到角落,再三确定之前对鹤来的背景调查没有出错,其身後确实没有可以依仗的大佬。
或许只是Omega之间可悲的救赎情节。
鹤来刚准备再摇骰子,一杯浓度直逼50%的威士忌推到鹤来面前。
梁牧野只手撑住下颌。
语气不容置疑:“喝。”
果然,让上位者让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鹤来酒量非常糟糕,好在酒精发挥功效有一定的延迟,他缓缓合眼,毫不犹豫灌进一整杯冰凉的液体。
强烈的灼烧感使他瞬间恍惚,喉咙和胸膛好似有火在烧,鹤来倒在桌上,不住咳嗽。
鼻尖都咳红了,那眼泪还是晕在眼眶里,莹润的光泽像藏在深海的珍珠。
梁牧野看得心头直发颤。
手再摸上去,这下反而被鹤来直接十指相扣扣住。
鹤来嘴角带着一点笑。
“等等我。”他轻声说,“好吗。”
梁牧野瞬间感觉神智都要飞到天边去了,人是恍惚的,连鹤来说什麽都不清楚,只知道点头。
心间跳得很快,被鹤来扣住的手好似腾在云端,四周都是软到一触碰就凹陷的棉花糖。
第二轮在他不知觉间结束。
盖子揭开,结果又一次震惊在场所有人。
【红6,橙5,黄2,绿1】
“不可能!”梁牧野一下从梦中惊醒。
两次都平局的可能性是0。08%的平方,和白日撞鬼的概率差不多。
鹤来平静地说:“愿赌服输。”
梁牧野怒目圆睁:“你耍老子,你肯定出老千了。”
在一场本身就严重偏失公平的赌博里,上位者控诉下位者出老千,实在滑稽。
鹤来直视他,将骰盅推至梁牧野面前:“那这次我的回合你来摇。全程我不会碰盒子一点。”
梁牧野双眼眯起,局势越偏向他,越让他觉得不对劲。
鹤来就笑:“这样也不行麽?看来你也不会玩骰子。”
周围罕见地静音。
越安静越让梁牧野感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