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轻松。
最後的办法是什麽办法,这个办法又是用来解决什麽问题的。
——深渊——
“今天那帮虫子怎麽这麽温顺”落枙刚从森林深处回来,今天他去招惹了几只异虫都没有被追杀,真是奇了怪了。
凌暮:“小心被报复。”
“嘻嘻,不会的,那些虫子弄不是我的。”落枙举起自己的尾巴,向凌暮展示自己的今天的战绩。
凌暮翻了个白眼给他,“白痴,洗干净再过来吃饭。”
“摆什麽脸啊,是不是看不起我。”落枙在後面骂道。
“快点。”凌暮冷冷的说道,落枙立马转身清洗自己的尾巴,然後用很小的声音骂凌暮。
真的是白痴。
吃饭的时候落枙的话就没有停过,凌暮之前教训过他几次在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但落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到後面凌暮也懒得说了,白费口舌。
这样也好,在枯燥的生活中,落枙每天都能找到很多有趣的事情,然後很开心的跟他们分享。
凌暮没告诉落枙,他讲得事情都很无聊。算了,就当解闷了。
“今天是不是很奇怪!”
“吃饭就好好吃。”凌暮给落枙的後脑勺来了一巴掌,“饭都飞出来了。”
落枙捂着被打的後脑勺,恶狠狠的看着凌暮,然後继续被骂,“看什麽看,吃你的饭。”
“我就看就看就看……”还没说完落枙的脖颈就被抓住,然後被重重的捏了一下,痛的要命。
“呜呜呜呜呜,你偷袭。”
凌暮不再理会落枙,米勒斯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打闹,吃饭时斗嘴已经成为了每日的必备节目。
“不是今天,是今天下午。”米勒斯说道,“今天下午开始,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温顺。”
“什麽嘛。”落枙听不懂。
米勒斯也没有再过多解释,对落枙说好好吃饭。
夜晚代替白日,月亮成为黑夜里的太阳,安依旧躺在草坪上仰望天空,广阔的视野里,满天繁星收尽眼底。
身体变回实体,安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草地,身边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只异虫。
安看着眼熟,好像是把他带来人类基地的那只。“好久不见。”安轻声的打声招呼。
异虫嗡嗡两声算是回应安了,接着异虫缓缓靠近安,在安的旁边坐下。
异虫又嗡嗡几声,可安并不能听懂异虫的语言。
‘他说待在你身边的感觉很好。’
“你听得懂它在说什麽?”
它轻轻嗯了一声,然後声音消散。
安擡手抚摸异虫,刚触碰到时,异虫的外壳是坚硬的,随後变得柔软。
“你靠近人类基地会怎麽样?”这是安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了。
“嗡嗡。”
‘会死。’声音变了,是另一个人吗。它知道安会问为什麽,于是接着说,‘只要他们暴露在人类军方的视线里,子弹会准准的射向他们的心脏。’
“为什麽?”
‘为了人类安全,人类安全仅次于人类利益,他们的枪口会毫不犹豫的对准威胁到他们安危的任何生物。异虫也是有自我意识的,他们也会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次轮到安沉默不语,星星围绕在月亮的周围,“有什麽可以让这一切停止吗?”
‘有,但没有人告诉你解法,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为什麽不能直接告诉我,寻找,又是寻找,他要去哪里寻找。异虫在旁边静静的待着,安垂眸抚摸着它,“离开吧,今天很晚了。”
安回到住所,屋子里黑漆漆的。他不喜欢开灯,比起明亮的灯光,黑夜更能给他带来舒适。
窗边的那盆涅盘境不知道什麽时候枯萎了,安记得开花明明没有多久,原来不适合的季节开不了多久。
开花时,夜间的它是最好看的,月光洒下它就静静的开在那里。
两朵花一起盛开一起枯萎,现在只剩下一个装满泥土的花盆排在那里,还有一个埋在土里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