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暮忍了会儿,还是问:“纪洲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的事了?”
邵纪洲慢慢地笑,“没管。”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邵纪洲目光在女孩脸上停了一瞬又移开,像认真思量,又像根本不在意,语气松松散散:“今晚是想带着你来玩一圈的。你来了,我都还没玩上。”
这句话不一定算责怪。
于是,榆暮说:“纪洲哥,你可以去。”
邵纪洲偏头看她,笑得似是无奈:“那你呢?”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不如边玩边聊?
榆暮抿着唇,没应。
女孩顽强抵抗的模样让邵纪洲似乎是觉得有趣,他低笑一声,“就当我赔罪。”
后来榆暮常想,那晚他们两个成年人,玩得实在太幼稚。
那会儿她自作主张提了个主意:“要不就真心话大冒险吧。”
理由说得极正当——
两个人玩,比点数大小就行,不愿意做的就罚酒,规矩现成,直来直去,不必上纲上线,也不必借题生事。
……一直选真心话应该出不了什么错。
榆暮想。
她那时真以为这很安全。
只要没人去改版。
新包间内,桌上摆了两副新牌——一副扑克,一副为了“大冒险”特制的游戏卡。
不难看出是侍者现赶出来的。
“规矩既然是你定的。”
“那就随你。”邵纪洲松松地靠在皮革背上,“你先来。”
榆暮在铺满台面的扑克牌中先抽一张,方块七。
邵纪洲慢悠悠跟着抽,黑桃二。
“那就真心话。”他单手支着下巴笑。
“暮暮,问吧。”
“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头一个问题,榆暮问得简单。
邵纪洲说总得给些人个机会,替他认个错。
榆暮嘴角扯出个笑。
她说纪洲哥,你哪会有错。
第二轮。
榆暮翻出红桃五,邵纪洲翻出方块十。
邵纪洲把那张十的扑克牌按在桌上,目光随意,“真心话?”
“嗯。”
“听说你在谈恋爱?”邵纪洲问。
榆暮一怔。
她没想到邵纪洲会问得这样直接。
榆暮本能矢口否认:“谁说的?”
“亲眼看见的。”
……差点忘了刚刚那群人跟她敬酒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