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的手搭在江淮安的肩膀上,嘴角上扬,看着江淮安的眼神里藏着一种坏。
“哎说真的,”江淮安忽然凑近了些。
“你受伤住院,你俩在医院的时候,有没有……”
沈砚舟听後,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了下来。
他擡眼瞥了江淮安一眼,喉结动了动才开口:“有什麽?”
“就……”江淮安拍了拍手,一脸坏笑的看着沈砚舟。
“我去看你那天,正好撞见他在给你削苹果。那姿势,啧啧,我还没见过傅斯年这样的伺候过谁。”
沈砚舟的耳尖悄悄发烫,心虚的说道:“他也就装装样子罢了,要不是他,我怎麽会去健身房。我要不去健身房,怎麽会和别人切磋被打?”
“装样子,能守你七天七夜?”江淮安挑眉问道。
“我听陆啓明说,他晚上去给傅斯年送文件。傅斯年就在病床边趴着,领带都没解。你当别人都瞎啊?”
“别人不瞎,就我瞎,行了吧!”
“哟,这就急了?”
江淮安看着沈砚舟生气的样子,笑得更欢了,伸手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沈砚舟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故意板着脸:“你再胡说八道,今天这账我可就不结了。”
“别别别!”
江淮安立刻作出投降状,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不说了还不行?不过说真的,傅斯年都把你宠成这样了。如果你现在收网的话,肯定能给他的心里来个十级大地震。”
杯沿在沈砚舟的掌心,硌出一道红痕。他垂着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声音压得很低。
“收网?早着呢!”
江淮安撇了撇嘴:“还早?他现在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当球踢。就说上次wing那事,人家不过是挑衅了你几句。傅斯年倒好,直接把人弄到ICU——这程度,跟被你下了降头有啥区别?”
“那又怎样。”
沈砚舟擡眼时,眼底那点犹豫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片冰凉。
“他第一次上老子,羞辱老子。这点‘宠’,够抵什麽?”
沈砚舟被噎了下,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
“没什麽但的。”沈砚舟打断他,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带着股狠劲。
“游戏规则是我定的,什麽时候停,得我说了算。”
窗外的阳光晃进来,在沈砚舟的脸上明明灭灭,像极了他此刻翻涌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江淮安那句“心里来个十级大地震”,让他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江淮安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这会儿装修公司那边应该上班了,我去把休息室的方案和他们对接下。”
“那我和你一起吧?”
“别别别,你就安心的等着。要是实在无聊,就去找你们家傅斯年腻歪去。”
江淮安连忙摆手,眼神中带着点闪躲。
他站起身,故意拍了拍沈砚舟的肩膀。
“你跟我去反而添乱,等我弄利索了,包你满意。”
话刚说完,江淮安就赶紧起身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走了啊,回头给你电话!”
沈砚舟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眉梢挑了挑——这家夥今天怎麽怪怪的,跟揣了什麽秘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