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丰转过头,看着傅斯年的眼里带着一丝恳求与期盼。
“你对他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就怕那小子当局者迷,不能好好接住傅总的这份感情!”
傅斯年看着沈兆丰的眼神,不由的变软了些:“沈总放心,我会让他懂得什麽是爱!”
“傅总,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傅斯年惊了一下——商圈里谁不恭恭敬敬的叫他“傅总”。
他望着沈兆丰眼角那加深的皱纹,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斯年,虽然你在外是人人都有所惧的傅总。但在我眼里,你和砚舟一样,都是孩子。
所以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沈兆丰的话像一道暖流撞进了傅斯年的心里,那些因从小没父母而藏在心底的空缺,竟被这声“孩子”撑的发胀。
他的声音比平常低了几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我从小没有父母,您是砚舟的父亲,以後我也会把您当做自己的父亲来孝敬。”
沈兆丰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来——这个在商界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对手都要忌惮三分的男人。
什麽时候对别人软过?
现在却连称呼里都带着掏心的热乎劲。
“斯年,你比砚舟年长几岁,为人处世上他可能没有你周全。
如果哪天他犯了什麽错,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包容包容他。”
傅斯年挺直了身子,主动的握起沈兆丰的手:“您放心!以後我会爱他,护他,包容他。”
沈兆丰看着傅斯年的眼眶红了,嘴里反复念叨着:“斯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窗外的天色沉了下来,傅斯年看了眼腕表,又望向床上有些疲惫的沈兆丰。
“时候不早了!您好好休息,等有时间了我带砚舟来看你。”
沈兆丰笑着点头应下,看着傅斯年走到门口,还不忘叮嘱:“路上慢点!”
“嗯!”傅斯年应了声。
推开门,出了病房。
傅斯年给陆啓明打去了电话,语气里听不出什麽温度:“查查沈砚舟现在在哪!”
对方熟练的应了声。
挂掉电话,傅斯年驱车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别墅门口,管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看到傅斯年回来後,赶紧迎了上去:“傅总,晚上按照您往常的口味炖了排骨汤,再配两个小菜?”
傅斯年扯了扯领带,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声音:“不用了!”
他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脚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花洒喷出的热水浇在傅斯年的肩头,却冲不散心头翻涌的那点闷。
他擡手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防滑垫上,混着不知是水还是别的什麽,晕开一小片湿痕。
十分钟後。
傅斯年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头发还没吹,就重重地摔躺在床上。
他侧过身,看着另一边的枕头——好像看到了沈砚舟把头埋进枕头赖床的样子。
记忆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傅斯年想起第一次沈砚舟被反攻,气的脸黑的样子;
记得第一次在A大,他一下子就被沈砚舟吸引的样子。
还有在办公室里,沈砚舟说他合他胃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