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跟哥走,保你……
“沈总,傅总让律师撤案了,您现在可以去派出所接人了!”沈兆丰接到陆啓明的电话後,赶紧开车去了派出所。
沈砚舟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就被一道急促的身影拽住胳膊。他还没看清来人,脸颊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力道大得让他偏过头去,耳朵里嗡嗡作响。
“逆子!”沈兆丰满脸愤怒,指着他的手抖个不停。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在外面给老子到处惹事。你可倒好,这次竟然把傅斯年的车砸了去。他傅斯年是什麽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沈砚舟捂着发烫的脸,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他看了沈兆丰一眼後,转身走向路边的出租车。
拉开车门时,袖管蹭过脸颊,还能感觉到那道火辣辣的疼。
“先生去哪?”
“深海俱乐部。”沈砚舟忽然坐直了身子,指尖在布满血迹的牛仔裤上攥了攥。
司机愣了下,透过後视镜看他——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脸上还有未消的巴掌印,怎麽看都不像去那种地方的人。
车窗外的霓虹越来越密,晃得人眼晕。沈砚舟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忽然擡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指腹蹭过嘴角时,带出点说不清的狠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去那个地方,或许只是想找个能灌醉自己的角落。
出租车在“深海俱乐部”霓虹牌下停稳,沈砚舟推开车门下了车。
走进深海俱乐部,震耳的音乐裹着酒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却还是擡脚迈了进去。
沈砚舟正盯着吧台角落出神,後颈突然被一只带着酒气的手搭上,力道不轻不重。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眯着眼睛冲他笑了起来。
“新来的?”
黄毛往他身边凑了凑,香水味混着汗味呛得人发晕。
“一个人来喝酒多没劲,哥哥请你?”
沈砚舟往旁边挪了半步,躲开那只搭在肩上的手,声音硬邦邦的:“不用。”
黄毛却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勾他下巴:“装什麽清高?看你这模样,是缺钱了吧?跟哥走,保你……”
话没说完,黄毛的手腕就被沈砚舟攥住。他手劲大得吓人,指节泛白,黄毛疼得“嘶”了一声:“松手!你他妈找揍?”
沈砚舟没松,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像头被惹急的狼。
黄毛被沈砚舟的眼神扫得一哆嗦,再看看攥着自己手腕的力道丝毫没松。指节都快嵌进肉里了,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
他示弱地抽回手,揉着发红的手腕,干笑两声。
“兄弟,都是误会……”说着还朝沈砚舟,递了个讨好的眼神。
沈砚舟一个人坐在卡座上,叫了几瓶酒来。不一会儿,面前的空酒瓶倒了一排。
威士忌的烈劲烧得他脑子发沉,眼前的人影都晃成了重影。他又灌了口酒,喉咙里火辣辣的,却怎麽也压不住心里那股翻涌的憋屈。
不知过了多久,他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