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老子又说脏话了,你能拿我怎麽着?”
“怎麽,看着老子骂你是不是很爽?”
沈砚舟指着墙上傅斯年的照片骂个不停,仿佛傅斯年真的就在眼前一样,而他佯装一副从下位者变成了上位者。
骂了一个小时後,他也有点累了。转身时的动作有些沉,赤脚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主卧的浴室很大,大理石台面光可鉴人,倒映出他眼底尚未散尽的红。
沈砚舟脱掉身上的T恤,冷水拍在脸上时打了个激灵。方才翻涌的情绪,像是被浇熄了大半。
花洒喷出的热水很快氤氲起白雾,把整间浴室裹得温热。
沈砚舟站在水流下,任由热水冲刷着後背。肩膀的酸胀丶手腕的红痕都在暖意里慢慢舒展。
十分钟後,他关掉花洒,浴室里的雾气渐渐散了些。
沈砚舟裹着浴巾出来时,看着房间内只有他一人,突然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他坐在床上,擡头看着傅斯年的照片。
脑海中涌现出各种记忆碎片,让他忍不住的回想起来。
第一次在深海俱乐部,他把傅斯年当男模。
然後,他给傅斯年下药。
傅斯年对他说:“小狗乖乖听话,会有奖励!”
之後,傅斯年把他带回家。
“从现在起,你住客房,跟我好好待着,别想着乱跑。”
那天早上,高高在上的男人当着江淮安的面表现出来的占有欲。
“沈砚舟,现在是我的人!”
傅斯年会质问他。“我的狗,不应该每时每刻都待在我的身边吗?”
他把黑卡给自己时。“没有密码!没有限额!”
沈砚舟越想越混乱。
「我们俩,这是什麽关系?」
「为什麽听到傅斯年的训诫,自己竟会有种爽感?」
「太奶啊,我该不是被傅斯年训化了吧!」
“老子可是沈家集团的继承人,怎麽就成了傅斯年的狗了?”
“不行,我要跑路!”
一个庞大的计划,瞬间在沈砚舟的脑子里油然而生。
“跑路……要有钱!”
“那怎麽有钱?”
“指望傅斯年每个月给自己发的那五千块钱工资?”
“要不然拿着傅斯年的黑卡去取现?”
“可万一傅斯年去查,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会被他猜出来想干嘛!”
“太奶啊,你能不能突然间让我变的很有钱啊!”
管家轻手轻脚地走上二楼,走廊尽头的主卧还亮着灯。
暖黄的光线从门缝里渗出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凌晨两点了,这盏灯亮了快五个小时了。
半小时前他路过主卧,听到屋内传来喃喃自语的声音。他以为是傅斯年在给别人打电话,就没太在意。
但当他安排人去车库洗车时,发现车少了一辆。看过监控才知道,原来傅斯年早就开车出去了。
那房间里的,应该是沈公子。
“沈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管家恭敬的敲了敲门。
“啊……”一听到管家的声音,沈砚舟吓的赶紧钻到了被子里。
「他不会,听到我的计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