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啓明跟在後面,递上昨天整理好的文件。
“赵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了12%,是否继续做空?”
“嗯,你先出去吧!”傅斯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指尖在玻璃上轻轻点了点,衬衫领口还残留着昨夜沈砚舟咬出的红痕,被领带遮了大半。
“叮——”
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时,跳出沈砚舟发来的消息。不是文字,而是张照片。
跑步机的显示屏亮着幽蓝的光,映得沈砚舟额角的汗珠像一颗颗碎钻。他赤着胳膊,白色的脊背随着动作起伏。
手机随意放在器械架上,镜头刚好框住他侧过身的瞬间——左手扶着膝盖喘气,右手抓着条毛巾往脖颈上抹。喉结滚动时,锁骨处的红痕还没完全消失。和汗水混在一起,透着点野性的性感。
背景里,几个举铁的壮汉偷偷往这边瞟,哑铃砸在地板上的声响都轻了几分。而他浑然不觉,只是仰头灌了口矿泉水。喉结滑动的弧度被镜头定格,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健身房的橡胶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傅斯年拿起手机,指尖在那张照片上放大缩小,嘴角慢慢扬起个浅淡的弧度。
他回了两个字:“不错!”
发送键刚按下去,傅斯年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比往常更烈一些。
傅斯年将手机放进衣服的内衬里,拿起抽屉里的车钥匙,走出了公司。
健身房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风卷着外面的凉意涌进来。混着里面的汗水味和器械摩擦声,生出种奇妙的碰撞。傅斯年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的模样和周围穿着运动服的人格格不入,却没人敢多看——那身自带的气场,比最重的哑铃还压人。
他扫了眼场地,很快在自由搏击区找到了沈砚舟。那人正被教练压着手臂按在拳台边,额发湿成一绺绺的,贴在泛红的脸上。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着什麽,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沈砚舟!”
傅斯年的声音不高,却像按下了暂停键。沈砚舟猛地回头,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下。随即挣开教练的手,抓起毛巾往肩上一搭,几步跳下台:“你怎麽来了?”
汗水顺着他下颌线往下淌,滴在灰色运动裤上洇出深色的印。傅斯年递过一瓶未开封的水,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里有道红痕,是之前被人绑着留下的。
“结束了?”
“差不多了!”沈砚舟拧开瓶盖灌了两口,喉结动了动。
“等我去冲个澡。”
“嗯。”傅斯年看着他跑向更衣室的背影,宽松的运动T恤被汗水浸得半透,勾勒出紧实的腰线。教练在旁边赔笑:“沈先生爆发力真强,就是动作还得再练……”
他没接话,只是走到拳台边,指尖轻轻碰了下刚才沈砚舟被按过的围绳,上面还留着点温热的潮气。等沈砚舟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见傅斯年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纽扣。
“你干嘛?”沈砚舟心里一阵紧张。
“好久没练了,陪我玩会?”傅斯年脱下西装递给服务生,露出里面白色衬衫。
沈砚舟挑了挑眉,眼里闪过点促狭:“傅总这是想换个地方,来试试我了?”
傅斯年扯了扯嘴角,卷起衬衫袖子,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