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落在他发间的吻,还是带着点没褪尽的缱绻。
黑色卡宴平稳地滑出别墅区,沈砚舟窝在後座。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指尖还残留着傅斯年出门前揉他头发的温度。
车停在了市中心最顶级的健身会所门口,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
沈砚舟刚下车,就见到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人迎了上来:“是沈砚舟先生吗?我是您的专属教练,傅总特意嘱咐让你先从基础练起。”
他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傅斯年咬着他耳垂说,“好好练,晚上验收成果”的模样。
「虽然很爽,但总这样也不行啊!这家夥真是单身久了,欲求不满。」
沈砚舟跟着教练走进器械区,听着对方讲解动作要领,心里早把傅斯年骂了八百遍。
“练体力?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他盯着眼前的跑步机,牙龈都快咬出血了。
昨晚那折腾法,别说跑步,现在走路都觉得腿软。这姓傅的倒好,自己去公司当甩手掌柜,把他丢来受这份罪。
教练示范着深蹲动作,他跟着往下蹲。膝盖一软差点栽了,耳根瞬间烧起来。
“故意看我出糗是吧?”
他暗自磨牙,脑子里全是傅斯年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脸,连带着握哑铃的手都用了点劲。
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洇出小水痕。
他喘着气擦汗,心里又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他们确实在某方面很契合。
沈砚舟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咬着牙跟着教练的节奏。
「练就练,谁怕谁?晚上回去……哼,看我怎麽找补回来。」
从健身房出来时,太阳已经爬到头顶。沈砚舟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满脑子都是热乎乎的汤汤水水。
“沈先生,我送您回去吧?”跟在沈砚舟身後的保镖开口道。
“不用,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他站在街边看了会儿,转身进到了旁边的商场里。
“老板,来份党参乌鸡汤,再加个糖醋排骨。你想吃什麽?”
沈砚舟回头问了句,站在他身旁的保镖。
“沈先生慢用就好!”
瓦罐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土陶碗里的鸡汤浮着层金黄的油花,党参和枸杞的香气直往鼻尖钻。
沈砚舟舀了勺汤喝下去,暖流从喉咙一路淌到胃里,连带着酸软的四肢都舒坦了些。
糖醋排骨,酸酸甜甜的,软烂脱骨。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脑子里盘算着。
下午得睡个午觉养养精神,晚上……晚上可得让傅斯年知道,他补回来的力气可不是白练的。
想到这儿,他夹肉的手顿了顿。耳根悄悄红了,低头又猛喝了两大口汤。
刚把最後一口汤咽下去,手机就在桌上震了起来。沈砚舟拿起一看,屏幕上跳着“江淮安”三个字。
他接起来时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鼻音:“喂?”
“砚舟!晚上出来嗨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吵得很,隐约能听见音乐声。
“上次咱在城南来的那家,今天正式开业了!”
沈砚舟愣了下,看了眼时间,脑子里瞬间闪过傅斯年的脸。
早上出门时那人还捏着他後颈说“晚上早点回来”,语气里的占有欲藏都藏不住。
“我……”沈砚舟有点犹豫,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今晚可能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