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什麽歇?你们这群废物还有脸歇息,还不快把沈时逾他们追回来,我妈危在旦夕你们还有空在这儿偷懒!真是一群废物!”李喻文在得知母亲落入沈丶李二人手中後彻底失控,对着警察破口大骂,他看着陈桉走向自己正准备淬一口唾沫,忽然颈间一痛失去意识。
再醒来他们已经在古堡里了,二层大平台沈时逾和南嘉叙背靠背绑在一起,乔森静静等待他们醒来,对付罪犯不需要太高明的招数,粉末迷晕是跟他们学的。
约莫过了半个钟,楼下叫骂的声音唤起了二人的意识,乔森踩在椅子上拿出大喇叭朝楼下收音。
“沈时逾吃里爬外!我早说了杀了他!你们这群蠢货还相信他,他出去那麽久难保不被警察收买,不!不对!就不该放他出去!贱人就该钉死在棺材里跟他父亲一起!要是推钱氏上台哪儿有那麽多事!”
“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你要真有本事早干嘛去了!马後炮!”
“我?怎麽就怪我了?我可是一直都声嘶力竭反对的!这事赖不到我头上!”
“好了别吵了,天都亮了!李喻文这个废物不也没来吗?大家看人的眼光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要不我说泰叔聪明呢,自从帮他那小儿子求完情人就消失了,留下一堆烂摊子!”
乔森把喇叭怼到沈时逾耳边,“听见了吗?好听吗?这就是你为之效命的人。”
沈时逾头脑发昏,刚才搏斗又受了伤,现在小腿还在流血。
乔森咧开嘴,俨然一副疯魔的样子,“沈时逾,你是不是觉得你微不足道的帮助就可以抵消过往的所有罪恶,然後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自由自在的活着?”
“我告诉你,不丶可丶能!”他的眼里布满红血丝,“你们是一夥的,你就是既得利益者,你别想逃,他也一样。”食指落在南嘉叙身上,“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你们老师根本不会死!所有刽子手都没法儿逃离这片土地!”
沈时逾恢复了些精力,闷笑一声,引来乔森不满,“你笑什麽?”
“我笑你冠冕堂皇,你口口声声说刽子手都没法儿离开这里,可是你不也杀了罗严?我记得没错吧,他是叫这个名字吧?”沈时逾眼中忽然燃起比他更甚的锋芒,“我记得你是为了往上爬杀了罗严吧?在卢寨行动的前一天,还是什麽时候,我记不清了,但我想你肯定记得清清楚楚。”
提及罗严,乔森筑起的高墙一点点出现裂痕,面部肌肉的抽动让沈时逾感到愉悦。
“按照你的逻辑,你也该和我们一起死吧。”
乔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後迅速抽离,他不该与沈时逾辩解,他跟这样的人有什麽好说的。
他不想说有人却想说,“我劝你要杀人就该果决一点,犹犹豫豫只会徒增变故,乔森……不,也许我该叫你原来的名字,仇克,你还在等什麽?”
乔森望着对面的时钟,“沈先生,用你这个局把这些人全都消灭好不好?”
沈时逾知道这里会爆炸,一早就知道,他只顾着清算别人,没想到也被别人清算,还是借了自己的局,这叫什麽,因果报应?
“恐怕你的算盘会落空,李喻文不知去向,你很难找到他,如果他已经被抓了,那警察更不会同意让他来。”
乔森却摇摇头,“不,他很快就来了。”
外面有直升飞机靠近,乔森把枪对准沈时逾的脑袋,“别过来!不然我随时引爆这里!”
洛旼乘坐的直升机停在二楼半空试图与乔森对话,“乔森,你已经是有功之人了不要做傻事!”
“功?我要这功有什麽用?能让老师复活吗?法律能审判他们吗?就算能,他们也只会在舒适和惬意中死去!我亲眼目睹那场爆炸,那麽多人在里面求救呼喊直到被烧成干尸,不公平!我要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快把李喻文给我!”乔森态度坚决。
“我们不会把李喻文交给你,乔森,你要知道警方赴约是不希望再失去一名优秀的警员!”
“警察?呵呵丶我是警察吗?”乔森笑的苦涩,“老师极力举荐我的时候反对的是你们,行动失败後骂叛徒的还是你们,我不是警员,我是一名劳改犯,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完成了老师给我的任务,我抓到沈时逾了,你们看!”他提着沈时逾的领子,枪口从脑袋移到了脖子,“我说的话你们都不信!出事之後你们在哪里?为什麽没有人站出来为老师辩解?沈长青?还是陈桉?你们为什麽都对我传递的消息无动于衷!”
“你先别激动!没有人忽视你们,我们从未……”
视线里沈时逾和南嘉叙一同睁眼,沈时逾的刀晃到他眼前,直奔手腕,争执之间开出的两枪都没打中,南嘉叙望向时钟提示到,“还有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