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有些畏惧,却仍不屈地将後背挺得更直了些。
“你配不上这个名字。”
连雨目光很冷。
少年却轻笑出声。
“怎麽,这个名字对你很重要?”
连雨没否认。
少年笑容瞬间更灿烂了些。
“放心,我也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要拜入宗门,我要修习丶要练剑,要好好保护他丶拯救他。”
连雨沉默。
“所以呢?”
他听出了少年的话外之音。
“你现在在威胁我?”
“是”,少年回答得干脆:“我要你收我为徒。”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没错,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少年耸耸肩:
“可我参加过整整七次入宗考试。其中唯一一次,是有位新来的仙尊说要要收我为徒,最後却又说遇到了比我更有天资的弟子而放弃了我;剩下六次,我连宗门初试都没过。几乎每个人都说我没有天赋,可我不甘心。”
说到着,少年忽而擡头望向连雨。
连雨不解地皱皱眉。
“後来我听说宗门里有位沾花惹草欠了一屁股烂情债的连仙尊,虽然人烂但出手却阔绰,不管那些被他负了的可怜人提什麽要求他都会答应。”
少年一对动人的桃花眼笑得弯起,莫名带了些狡黠:
“我就想,我岂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连雨盯着面前少年的笑脸。
少年俏皮地眨眨眼:
“所以,连仙尊你若是想让我还你清白的话,就收我为徒吧。”
连雨忽然笑出声来。
他擡手,以虎口卡住少年的下颌。
呼吸猛然交缠,少年一颤,几乎要生理性地溢出泪来。
就算头颅昂得再高也不过只是只未经人事的小雀。
就这样还想威胁?
“清白?”
连雨将手慢慢下移,从下颌到颈部,他摩挲,感受掌心下皮肤的战栗。
“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毁了你。”
少年咬咬唇,一张小脸煞白。
连雨叹了口气。
他收回手:“你若是想保护你重要的人,也不是非得——”
连雨一句话尚未说完,少年忽然猛地拉过他的手。
手掌下是细瘦的胸膛,胸膛里一颗心脏跳得猛烈。
“那你就来毁了我吧!”
少年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连雨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指指窗外。
“看。”
少年困惑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