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十七脸色一变,却已太迟。
门开了。
“大清早的这麽吵,怎麽,是不是还要连我也一起查查?”
亚瑟懒洋洋抱臂靠在门框上,一束长发斜搭在肩上,月白色荷叶状衣领要拢不拢,露出一截漂亮的颈部线条,颇有种神明染上欲望的味道。
胡尔图目光一僵,忙不叠否认:“不不不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胡子丛上那对老鼠似地小眼珠仍不老实地往亚瑟身後瞅。
亚瑟上前一步。
压迫感猛然升高,胡尔图身形矮了矮,後退一步,只尴尬地笑。
亚瑟本就比胡尔图要高,站直了後更是威压十足。
他睥睨着胡尔图,每前进一步便逼得胡尔图向後退一步。
“你想看什麽?”
“没丶没什麽!”胡尔图狼狈地摆手。
十七顺势将门关上。
胡尔图一口气逃到三米开外,才给自己打气似地重新挺直了腰板。
“亚瑟长官,就算你一心打算护着那只雌虫,有些话我还是要说”,胡尔图挺挺下颌,总莫名有些挑衅的意味:“结了婚的雌虫就是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亚瑟皱皱眉头,有些奇怪。
胡尔图到底哪来的底气?
见亚瑟不答话,胡尔图面上得意更甚。
“亚瑟长官,听我一句劝,就算你与那雌虫恩爱——”胡尔图顿了顿,忽而扯开了嗓门向门里喊道:“军部可不是你家,别坏了规矩!”
吱呀,房门应声推开。
胡尔图动作一僵,一下子忘了还要说些什麽。
门後,米洛早已穿戴整齐,大衣上扣子扣到最上一颗。
亚瑟眉头一挑。
谁能想到那包裹严实的躯体下竟是那样一番光景。
米洛上前一步,与亚瑟并肩。
“胡尔图长官,既然你好心劝我,我也回敬你一句。”
米洛语气平平,表情中没什麽变化:
“军部也不是你家,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话音一落,周围议论声紧跟着响起。
明眼人都清楚米洛在暗讽什麽。
都知道胡尔图此人脾气暴躁,平日一有什麽不顺心就把气撒在家中雌侍身上,对雌侍们非打即骂。
这种人虽然从不演示自己的粗鲁与傲慢,但人前总爱装自己是正人君子,所以米洛这一句无疑是在朝着胡尔图的痛脚上戳。
“你!”胡尔图怒目。
根本不给胡尔图反驳的机会,十七一个大踏步上前,冲亚瑟与米洛做了个请的手势:“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亲自排了人马来接,现在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亲自两字念得很重,果然胡尔图瞪大了眼睛。
说完,十七满意地转过身,冲胡尔图咧开个笑。“胡尔图长官,我们先走了,您自个儿慢丶慢的。”
见亚瑟几人身影远去,周遭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独剩自己被抛在原地,胡尔图恶狠狠磨了下後槽牙:
“亚瑟,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