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祁骁费力仰着脖颈瞪着夏子迟,眼里的怒火仿佛要化为实质喷出来。
夏子迟依靠着门框,侧头打量了一下旅店的房间。
屋内昏暗,天花板上悬着一盏摇曳的白炽灯。一张粗糙缺角的桌子、一张狭小的单人床,墙上挂着一幅已经褪色的山水画报。
简陋得夏子迟骂声连连。
夏子迟冷笑着哼一声:“你不是很能吗?臭小子,我的电话都敢挂,活腻歪了是吧!”
夏子迟做事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背后又有夏家撑腰,很多人都不敢正面对上他。
“带走!”夏子迟摆摆手,示意保镖按着祁骁上车。
“我不走!”祁骁奋力挣扎着,他运动强,身体强壮,力气大得两个保镖险些没按住。
夏子迟上前,抬脚踢他一脚,把人往墙上一顶,没好气的骂道:“不走也得走!你当你几岁啊,搞离家出走的把戏!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祁骁还想反抗,被两个保镖强行拖拽上车。
旅店的女老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哆哆嗦嗦的躲在一侧,大气不敢出。
夏子迟无意刁难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我弟弟不懂事胡闹,给你添麻烦了。这些钱你收着,当是大晚上打扰到你休息的赔罪。”
女老板白着脸,颤抖着手收下钱。
夏子迟转身出旅馆,拉开车门上车。
祁骁坐在后座,手臂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控制着,像是在押送什么嫌疑犯。
夏子迟瞄着他阴沉的脸色,曲指敲了敲座椅背:“你该庆幸来的人是我。”
但凡换一个人,祁骁的下场比这还要惨。
一句话正中要害。
祁骁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看着越行驶越远的车,他双手不甘心的紧握成拳。
夏子
迟随手把外套丢过去:“穿上。大冷天的,穿个短裤短袖,也不嫌冻得慌。”
祁骁没动,想到什么,他身体缓慢的前倾,微眯着眼眸望向夏子迟:“哥,我可以乖乖跟你回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嘿。
砧板上的鱼还跟他谈起条件来了?
夏子迟不买账:“不答应你也得跟我回去,没得商量。”
祁骁眼皮翻动了几下,面不改色道:“那我就跳车。”
到京市的行程那么长,他不信夏子迟次次都能拦住他。
“……”
换成以前,夏子迟不相信祁骁敢这么干,但是眼下……连离家出走都敢做的人,他还真有些拿不准。
夏子迟咬咬牙,嘴里妥协的嘟囔着:“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夏子迟明显听到祁骁的呼吸变重了一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帮我查一个人。”
又查?
夏子迟好气又无奈,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情报站使呢?
“查谁?”
他昨儿被迷昏了头,忘记了问少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