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伤疤忘了疼。”岑法医对此这般评价。
沈流池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错,这叫隐晦的邀请。”
岑钊微微挑眉:“在我上班之前?”
沈流池微微一笑:“就在你上班之前。”换个时间他才不干呢。
岑钊也学着他笑起来,对自己很有自信:“两根手指也能让你爽。”
“岑丶钊!”
但凡是个男人,被爱人连名带姓的吼一声都要怂,岑sir立刻拉过沈流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後提起公文包踩着皮鞋飞速出门:“今晚可能还会加班,不用等我吃完饭,走了宝贝儿。”
大概是因为心虚,岑钊就连关门声都是轻轻地,年久的门轴早就上好了油,此刻丝滑的和飞奔逃走的岑法医一样快。沈流池盯着关合的大门静了两秒,噗嗤一声笑了,翘着尾巴得意洋洋的回屋了。
下午沈流池开车去了趟酒吧,不到时间,酒吧还没开门营业,厅里只有一个盘账的小北。
“沈老板。”
小北有段日子没见沈流池了,过来打了个招呼,还挺意外:“这段时间沈老板会常驻店里吗?”
沈流池摆摆手:“我就过来瞧瞧。”
小北蹙起眉:“可陈老板也不在,那我给谁交账啊?”
“陈渡不在?”沈流池一怔,纳闷,“他人呢?”
小北惊讶:“陈老板和爱人回澳洲了啊,他没给你说吗?”
“上周下雨那几天他们就走了,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他们要去个暖和的地方过冬天。”
沈流池听得直磨牙,好啊好啊,你小子带老婆去澳洲看花看草看大海,留我一人——不对,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想到岑钊,沈流池的心情莫名平静了几分,冲小北一擡手:“先给我看看账本。”
小北哦了声,坐到电脑後边操作边暗暗瞧沈流池,到底还是年纪小忍不住说话:“沈老板,我感觉你脾气好了很多。”
沈流池嗯了声:“怎麽说?”
小北就道:“如果是之前的话,你这时候应该已经打跨洋电话痛骂陈老板了吧?”
沈流池想了想,笑了:“在理。”
小北嘀咕一句:“所以好爱人决定好心态是真的。”
沈流池瞧了他一眼:“好爱人?”
小北指了指南边,示意着遥远的大洋彼岸:“陈老板在店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念叨你和那位岑丶岑先生?”
沈流池心说陈渡开酒吧真是屈才,就应该去宣传委。
“不过我觉得,陈老板其实是挺欣慰的。”小北打量着沈流池的神色,又补充一句,“他说之前一直想着把你拐到南半球去和袋鼠互殴放松心情,但现在好像已经不用了。”
这几分钟的闲聊让沈流池仿佛坐上了过山车,心情连拐十八弯,最终还是决定放陈渡一马,让他好好享受这个冬天。
周四晚上时,沈流池和岑钊两人敲定了与岑家父母的见面时间,在半个月後的周末,现在预订餐馆也不算紧张。
不过在此之前,沈茂园要求与岑钊先见一面,两人对此自然没有异议,约定周日中午见面,晚上沈家兄弟再一起回沈家吃饭。
岑钊对于和大舅哥的会面依旧保持同样高标准的态度和礼仪,提前问好沈茂园的居住位置和忌口,从而推荐了几家合适的餐厅供人选择,甚至还在周五晚上专门去修了修头发和鬓角。
“我记得你刚剪没多久啊?”
浴室里,沈流池摘掉岑钊脖颈後的碎发,瞧着镜子中男人儒雅清俊的脸庞心跳都快了几频:“怎麽又去剪头发了?”
“想着要见你哥哥,整齐利索一点,第一印象会好一些。”岑钊抓住脖颈後作乱的手,牵着人走到身前来,“而且我头发长得快,修剪一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