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危楼把脏了的纸巾和湿巾丢到一边,捞过一件T恤,给严妄擦了擦身上。
手放在他耳边撑着,低头一下一下亲着他。
“没自己弄过?”
“……我又不是你。”
骆危楼轻笑出声,手往下时,又捏了捏,怀里的人立即老实了。
严妄又热又躁,脸和眼尾丶鼻尖都是红的,缓过来後,眼睛倒是亮晃晃的。
恼羞成怒擡腿蹬了他一下,结果不小心又碰到了骆危楼还没消下去的地方,动作一僵,不动了。
骆危楼挪了下位置,免得被他瞎撩起火。
手指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我怎麽了?”
“成年了不起,我也快了。”
严妄曲起膝盖,碰了碰他,“我帮你。”
骆危楼刚想说不用,但严妄的手已经探下去,再坚持也没必要,因为他确实很想严妄。
恋爱中的人,很难克制去亲近喜欢的人,更别说他没谈的时候,也克制不了。
严妄太生涩了。
偏偏又很认真,听着骆危楼在耳边诱哄的话,顺着他的指导去做,直到耳边传来骆危楼压抑的喘息,才後知後觉涌上害羞。
被子里变得热烘烘的,他摊开手,一脸怔愣。
红着脸,又凶又茫然地看骆危楼,“我丶我现在怎麽办?”
骆危楼拿了纸巾给他把手擦干净,重新把被子翻了个面,顺道透透气丶散散热,然後才搂着人躺好。
“这会儿能睡了?”
“可太能了,能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严妄打个哈欠,在骆危楼怀里来回动弹,半点不安稳,好半天才挪了个舒服的位置。
刚才不是真的困,现在是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做这种事这麽消耗精力啊。
骆危楼等他折腾完,才拉好被子,再把床头的灯带关了,“舒服了,就睡吧,明天还有一堆卷子等着你。”
严妄擡手去捂他嘴,“能不能有点事後温存?”
在床上提卷子,是要扫谁的兴?
“事後,温存?”骆危楼敲了一下他额头,“从哪里听来的?还知道这些。”
严妄白他一眼,“你管我哪里知道的。”
胳膊肘撞了撞他,“你到底睡不睡觉?我困了,先睡了。”
骆危楼笑着把他搂到怀里,闭上眼睛,“睡吧。”
“晚安,骆危楼。”
“晚安。”
房间里暖烘烘的,窗帘几乎全拉上,外面的光全被遮住,只有一条缝让路灯不小心溜了进来。
从夜晚到白天,落在地上的光越来越亮。
骆危楼和严妄睡了很踏实的一觉,梦中偶尔呓语两句,无非是小孩子的嘀咕和嘟囔。
十点多江杉和杨孟生回来,家里静悄悄的,对视一眼,轻手轻脚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好。
杨孟生走到严妄房门口,轻轻推开门。
床上两人还裹着被窝睡得昏天黑地,都是不小的孩子了,个头从枕头那麽高变成一人占一边床还嫌不够睡的个头。
还真是大半小子,心里没烦恼。
就读书那点事,及不及格的,能不能上大学。别的能吃能喝能睡,就万事大吉。
看了两眼,杨孟生笑着把门关好,轻轻走开。
“还睡着呢,别管了,等中午再叫他们吃东西。”
“没几天开学了,高三最後一个学期累得慌,这会儿能睡就睡吧。”
“你要不也去眯会儿?”
“不困,这会儿睡了晚上睡不着,我看会儿书去。”
杨孟生嗯了声,去阳台看自己养的那几盆花去了。
大冬天的,别给冻死了。
花也跟人一样金贵得很,要好好照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