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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通房？
齐涵打开门。
三五个清瘦男子跟肉串似的摆得整整齐齐立在她房前。
她爹挥着帕子：“快瞧瞧。”
来者有和她爹一般涂脂抹粉的，也有不施粉黛脆生生的。
齐涵手一指：“就他了。”
当夜，齐涵被人从被窝挖出。
知书问她：“你当真要那几个歪瓜裂枣？”
齐涵睡懵了，见着心仪的人，哪顾得了尊卑罅隙，欢喜得直往她身上凑，撅着嘴往她脸上亲。
黏黏糊糊丶湿湿答答，还嘟囔着：“知书，我不喜欢他们，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为何不要我，要他们？”知书眼中坚冰尽消，只馀漾着的潮水般的爱意。
“你不能要。”齐涵倒还是往潜意识里塞了点东西，坚定道。
“可是我想要你。”
“我不能要你。”
小东西冥顽不灵，知书气得咬住她的唇瓣，堵住可恶的小嘴，好叫她不要说那些让人天灵盖都气得发抖的话。
齐涵下意识嘤咛一声，被咬後愣了愣，只以为自己做了错事，被受惩罚。
故而，她委屈地皱起眉，香舌微探，讨好地邀对方品尝。
知书呼吸一滞，眸中暗了暗，手与唇舌却是不知探入何方。
齐涵浑身酸软地起床，取了圆镜来看，颊如生霞，艳若桃花。
一头雾水地检查了自己全身，也没发现什麽，只是唇瓣破了个口子，许是她自己做梦咬的。
“知书？知书？”她下意识喊，“我不喜欢今天的鞋子。”
她钦点的清俊小生羞答答进来了：“八小姐，奴在这里。”
齐涵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慌，“你去找知书过来。”
半炷香过去，通房应：“府中并无名唤知书之人。”
齐涵点头，如堕冰窖。
在齐府待了三四年，九皇子大计将成，准备完成霸业去了。
後来，她娘派人来问。
“八小姐，那丑奴何在？”
齐涵吹着新做的指甲。
“手脚不干净，杖毙了。”
翌日，齐涵收到十匹上等冰丝蚕布，并附一句夸赞。
“我儿，行大业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