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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残信与古镇鬼影(第1页)

井中残信与古镇鬼影

陆野的手刚碰到房门,眼角馀光突然瞥见柜台後的账本动了——不是风刮的,是纸页自己往上翻,沙沙的声响在空荡的大堂里格外刺耳,像有人用指甲在纸面上刮擦。

“祁沉!”他猛地回头,手电光瞬间扫过去。

账本已经翻到了最後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面上,正慢慢浮现出几行暗红色的字迹,笔画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指蘸着血写的:“瑶儿,你在哪里……”“爹等你……”“井里,还有东西……”

最後一个字落笔时,纸页突然“哗啦”一声卷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紧接着“啪”地砸在柜台上,边角处渗出一丝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柜台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血痕。

陆野的後背瞬间爬满冷汗,下意识往祁沉身边靠了靠:“这……这是李老板写的?他还在这儿?”

祁沉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账本上的字迹,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是他的怨气凝的字,”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他在提醒我们,井里还有没找到的线索。”

“还找?”陆野的声音发颤,刚才下井的後怕还没散,“那井里黑乎乎的,谁知道还有什麽东西?万一……万一他藏了别的‘东西’呢?”

“必须找。”祁沉拿起手电,光束重新照向院中的老井,“刚才的木盒只是一部分,他的执念没散,说明还有关键线索没找到——阿瑶的下落,可能就藏在井里。”

陆野咬了咬牙,把卫衣领口拽得更紧:“找就找!我还怕他不成?大不了你在上面拉着我,我下去摸!”

祁沉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不用,我下去。你在上面拉着井绳,注意动静。”

两人重新走到井边,夜色里的老井像个无底的黑洞,井沿的青苔在手电光下泛着幽绿的光,井绳上的水珠滴进井里,“咚”的一声,回声在井壁间撞来撞去,像是有人在井底应和。

祁沉把镇魂铃系在手腕上,又把手机塞进陆野手里:“要是铃响得厉害,或者我喊你,你就立刻拉我上来。”

陆野点点头,双手紧紧攥住井绳,指节都泛了白。看着祁沉的身影慢慢沉入井底,他的心跳得像擂鼓,眼睛死死盯着井口,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账本上的血字还在眼前晃,总觉得井底藏着什麽能把人拖下去的东西。

“摸到了!”井下传来祁沉的声音,带着点闷响。

陆野立刻屏住呼吸:“什麽东西?拿稳了!我拉你上来!”

井绳猛地一沉,陆野咬牙往上拽,手臂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等祁沉的脑袋露出井口时,陆野才松了口气——他手里捧着一个用防水油布包着的东西,油布上还在滴着水,混着淡淡的酒气。

祁沉爬上来时,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黑发贴在脸颊上,脸色白得像纸,却死死护着怀里的油布包。“打开看看。”他把包递给陆野,自己靠在井沿上喘着气。

陆野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布包,布料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半开的月季花——针脚很细,能看出绣的人很用心,只是花瓣边缘已经褪色,还沾着点泥垢,像是在井里泡了很多年。

“这是……阿瑶的?”陆野捏着布包的一角,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当年把这个也藏在井里了?”

祁沉点点头,伸手翻开布包——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纸边已经发脆,上面的字迹却比之前的两封信更娟秀,像是阿瑶成年後写的:

“爹,我在邻镇的花店找到了工作,老板人很好,教我养月季花。您酿的女儿红,我一直记着,只是我的病还没好,医生说不能沾酒。等我能喝酒的那天,我一定回去,陪您喝一坛。对了,我把您送我的月季花布包藏在井里了,您要是想我,就看看它,就像我在您身边一样。”

信纸的最後没有日期,只有一滴深色的泪痕,把“井里”两个字晕得模糊。

“邻镇的花店?”陆野眼睛一亮,“这就是线索啊!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邻镇找,肯定能找到她!”

祁沉却没那麽乐观,他盯着布包上的月季花,眉头皱了起来:“这布包的布料……是十年前的款式,信上没写日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邻镇。而且——”他顿了顿,手电光扫过布包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细小的破洞,“这破洞不是磨的,是被什麽东西咬的,上面还沾着点霉斑,像是在井里被水泡烂後,又被老鼠啃过。”

“老鼠?”陆野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井里还有老鼠?”

“不是现在的老鼠。”祁沉的声音很轻,“是当年阿瑶藏它的时候,就已经有破洞了——她可能是故意的,想让布包不容易被发现,也可能是……藏的时候太急,被什麽东西勾破了。”

话音刚落,大堂里突然传来“咕噜”一声——不是酒坛滚动的声音,是更沉闷的丶像是有人在喉咙里含着酒液的声响。

陆野猛地回头,手电光扫过大堂,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中间那张桌子上,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个酒坛——就是之前留下圆形印痕的那个位置,坛口蒙着的红布是新的,和酒窖里那坛的红布一模一样。

“那酒坛……什麽时候出现的?”陆野的声音发颤,他明明记得刚才大堂里什麽都没有。

祁沉已经站直了身体,镇魂铃在手腕上轻轻晃着,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是李老板的怨气凝的实物,他在催我们——尽快找到阿瑶。”

两人走进大堂时,那酒坛突然“咔嗒”一声,坛口的红布自己掀开了一角,露出里面深褐色的酒液,酒液表面慢慢浮起一层泡沫,泡沫聚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朵小小的月季花形状,然後“啵”的一声破了,散成一片细小的泡沫。

“他在给我们指路。”祁沉盯着那朵泡沫花,“月季花——阿瑶的布包上绣着月季,信里说她在邻镇养月季,这是在告诉我们,找阿瑶要从‘月季’入手。”

陆野咽了口唾沫,伸手想去碰酒坛,却被祁沉拦住:“别碰,这酒里裹着他的怨气,沾到会被缠上。”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去古镇上打听,邻镇离这儿不远,走水路半个时辰就到,但晚上走不安全。”

陆野点点头,却没敢回之前的房间——总觉得那房间里藏着什麽东西。最後两人索性坐在大堂的木桌旁,祁沉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镇魂铃放在桌角,陆野则抱着阿瑶的布包,盯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眼皮越来越重。

迷迷糊糊间,陆野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衣角,凉丝丝的,像是女人的手。他猛地睁开眼,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了一下,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那酒坛还放在桌子中央,红布已经完全掀开,酒液表面又浮起了泡沫,这次聚成的是“快走”两个字。

“谁?”陆野喊了一声,祁沉瞬间睁开眼,手电光扫过四周。

柜台後面的阴影里,闪过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是阿瑶的母亲!她的半边脸依旧腐烂着,露出白骨,手里却拿着一朵用红线扎的月季花,和照片上阿瑶手里的那朵一模一样。她看到手电光,身体猛地一颤,转身就往後院跑,身影穿过门板时,像烟一样散了。

“追!”祁沉起身就追,陆野赶紧跟上。

後院的月光很淡,只能看清酒坛的轮廓。那淡蓝色的身影停在井边,背对着他们,肩膀轻轻耸动,像是在哭。祁沉放慢脚步,镇魂铃握在手里,却没有晃——他能感觉到,这身影里没有恶意,只有浓浓的悲伤。

“阿瑶的娘?”陆野轻声喊了一句,生怕吓走她。

身影慢慢转过身,腐烂的半边脸上,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泪。她举起手里的月季花,递向陆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说“拿着它”。

陆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月季花的红线已经褪色,花瓣却依旧鲜艳,像是刚摘下来的——不对,这花瓣是绣的!是用和布包上一样的淡粉色布料绣的,针脚和布包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阿瑶绣的?”陆野捏着月季花,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感。

身影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邻镇的方向,然後慢慢向後退,退到井边时,身体突然散成了一团淡蓝色的雾气,雾气飘进井里,消失不见了。井沿上,只留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泪,很快被露水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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