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瞧着女婿挺顺眼的,替他说话道:“他能逗咱们雪儿开心啊。你不晓得了吧,这夫妻之事,最重要就是开心,不然闷着气着,这日子还有什麽好过的?”
“这男人会逗女人开心也是一种本事,谁不喜欢会逗人笑的男人?”
正在气头上的康照云听到妻子夸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心里更气了,还有那句“谁不喜欢会逗人笑的男人”,感觉妻子是在点他。
他憋了又憋,憋到在躺在床上休息时终于忍不住问:“你喜欢会逗你笑的,那我这样的,你岂不是不喜欢?”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冷硬,不像别的男人那样细致温柔,会哄人开心。
苏慧闻言笑了,扶着他的脸看着他:“你这样的,看看我,望望我,就是在逗我哄我了,不需要言语,我心里是自是欢喜的。”
康照云眼里跟燃了火一样。
他现在才明白妻子说的那些话是什麽意思。评价一个女婿好不好,不是看他的性子是软,还是硬,而是要看自己女儿是不是真喜欢,是真喜欢,情人眼里就会出西施,什麽样的在她眼里都是好的。
这样的道理放在自己身上也适用。
火气自上而下蔓延,拉过被子时康照云心想:好险今天没留在赵家过夜,要是留在赵家,左右两边住的都是人,根本施展不开!
这个时候的赵家,有几个人的心思和他是一样。
也不晓得白日那般累了,到了夜里躺在床上休息,睡意却不马上来,心思总在这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上弯绕。
“咱们隔壁,左边住的是大哥和哥夫,右边住的是二哥和嫂子,爹和娘在东院。”
原本空旷的西院,今儿多了两房人,让苏春声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不少。房间是他和嫂嫂安排的,怕赵虎庆不知道,苏春声特意说给赵虎庆听。
赵虎庆听完默默点头。
苏春声躺在床上找不到事做,突然叫赵虎庆伸手,说:“你把你掌心给我看看。”
赵虎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乖乖地伸了。
一张大得好似能把他整张脸都包住的手放在苏春声眼前,苏春声抓着,开始数数:“一丶二丶三丶四丶五……”
赵虎庆起初不晓得他在数什麽,後来一根手指在他手心磨破了的茧子上划过时,他才发现:遭了,夫郎要跟他算下午的账了!
“你收了我的好处,也答应过我的,怎麽能出尔反尔呢?”苏春声把赵虎庆自己都甚少拿起来看的掌心放到他眼前,让他自己看。
赵虎庆蜷了蜷手指,缩道:“这些都不碍事……”
“破了这麽多口子,还说不碍事?你搬那石头的时候都不能注意点吗?”苏春声生气了,那双杏眼变成了扁一些的豌豆眼,气鼓鼓地看着赵虎庆。
赵虎庆一时有些慌,不知道怎麽叫夫郎消气。
苏春声嘴也扁了。
赵虎庆慌忙地承诺道:“明日我不这样了。”
苏春声笑了,明显是逗他玩的。
生气是逗他,心疼是真的。
他把赵虎庆的手摊开,掌心向上,一处一处抚过那些伤了破了的地方。
赵虎庆原本对这些口子,是真没什麽感觉,可被夫郎抚过,就感觉有股痒丝丝的风,直往他伤口里钻,也往他心里钻。
然後他就看见他夫郎把整张脸埋在他的手里,在他的掌心落下一个吻。
赵虎庆整个人都跟白天包的包子一样,放在蒸笼里,发过了,全身都暄软,只有一处不听他的,朝着相反的方向变化。
“你想不想?”苏春声偏又在这时说这样的话。
赵虎庆喉咙滚了滚,滚出一个诚实的“想”字。
作者有话说:
哥夫:谁还记得我那四个字的形容?这有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