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听到“丰侯”二字后猛地清醒过来,不敢置信喊道,“我父亲是二品侯爷!你敢对他用刑!”
佟明今冷笑,“进了我镇抚司,都是我佟明今的阶下囚,阶下囚还分什么侯爷、世子?”
丰寻嘶声笑了起来,“佟明今!本世子说过,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丰寻敢作敢当!
林县主是我杀的!李夫人是我杀的!祺郡王妃也是我杀的!
你拐弯抹角地问些有的没的,现在又拿我父亲威胁我!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不问清楚,我怎么坦白!”
丰寻的笑声已有癫狂之态,他杀了人,他认罪!
但除了杀人之外,他到底还犯了什么罪?
值得皇上将他扔到镇抚司严刑拷问,甚至还牵连到皇上一向宠信的父亲?
而在这镇抚司之外,丰侯府上下又还是否安好?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皇上又到底想从他嘴里得知什么?
很快,丰侯就被带到了丰寻面前。
孝仁宗没有话,就算是佟明今也不敢对丰侯下手。
这几天,丰侯虽然被关在镇抚司,衣食简单,但并没有受到虐待,更没有用刑。
即便是这样,丰侯却还是像一台老旧的织布机,在经历多年的风雨后迎来了致命的酸雨腐蚀,肉眼可见地衰败了下去。
鬓边灰白的头,额头加深的皱纹,每一点痕迹都是他不孝不义、灭家祸族的铁证!
丰寻通红的眼眶中滚下一颗血泪,嘴唇蠕动了半晌,却到底没能喊出“父亲”二字。
丰侯面色衰败,神色却还算平静,不动声色打量丰寻一眼后,淡然开口。
“佟指挥使,老夫说过,这逆子犯下的罪行,只要指挥使能找到证据,我们丰侯府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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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指挥使想要栽赃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们,哪怕这逆子被你们活刮了,也休想我们认罪”。
佟明今阴狠一笑,“丰侯说笑了,丰世子身份贵重,活刮什么的,佟某再也不敢的。
只丰世子冥顽不灵,拒不认罪,佟某免不得请丰侯,再请府上的贵人们来配合问话了”。
孝仁宗下令,丰侯和丰寻收押镇抚司,丰侯府众人暂押府中,是暂时不想将事情闹大,想先从丰侯父子口中掏出话来。
但丰寻就是个不开口的蚌,丰侯,他又没胆子动手,就只能从丰侯府其他人身上下手了。
“你敢!皇上下令我丰侯府的人暂押府中,你敢抗旨!”
佟明今冷笑,“倒也算不得抗旨,不过就是请来问个话。
问过后,佟某自然会好生生把人送回去。
啊,对了,听说小孩子不会撒谎,第一个,不如就请侯爷的重孙先来好了”。
丰侯神色微变,丰侯府子嗣昌盛,他儿女子孙无数,重孙一代却只得一个孩子。
佟明今——
不,佟明今他没那个胆子,是皇上,皇上这次是真的准备对他丰侯府下手了。
为什么?
就是因为丰寻杀了人?
丰侯再次感觉到了和丰寻别无二致的迷茫不解。
明明当年,丰寻杀了林县主,安乐公主一心报仇,纠缠不休。
皇上都出手保住了丰寻,甚至没叫丰寻染上半点嫌疑。
五年后,皇上的态度为什么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丰家做错了什么?惹了皇上不喜?
为什么他一点风声没有收到?
“来人,等小丰公子的时候,也别闲着,给世子爷招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