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浔垂着眼眸凑近她:“太疼了,能不能先给点甜头?”
眼前的面容越来越近,再快要吻上双唇之际,慕颜却将头往後仰。
指尖抵在洛浔的唇间,摩挲着她有些干裂的唇。
“不行,要罚你,让你涨涨记性。”
洛浔皱起眉头噘嘴,眨着无辜的双眼盯着她。
慕颜唇角微动,手掌覆在她的脸上,将她往後摁老老实实靠在床头:“撒娇也没用。”
洛浔只能眼巴巴等慕颜上好了药,去做桃花速来。
她的桃花酥做好端来,洛月熬的药也好了,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被她提溜着进来的侍女。
这侍女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在桃源里奉茶时没有注意水温,烫到她的那个侍女。
洛浔已经穿好了里衣,盖着锦被吃着桃花酥,好看的眸子里闪过探究的神色。
慕颜知她疑惑,便对她解释道:“可觉得她眼熟?她是那日奉茶的侍女,是慕芸安排进来的眼线。”
洛浔撇过头不去瞧她,只盯着手中的桃花酥:“难怪那时急着给我擦水,是慕芸让你接近我的?”
“回驸马,是四公主指使的奴婢,奴婢都已经和殿下招清楚了,今次求见是为了另一件事情,四公主又派人给奴婢送了东西来。”
洛月从袖中拿出慕芸给她的东西,那瓷瓶里装着白色的粉末。
洛浔瞅了一眼,轻飘飘的说道:“让你毒死我啊?”
侍女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趴得更低了:“不是毒死驸马,是想趁着驸马疗伤,将此药倒入给驸马疗伤的药中,借机毒瞎驸马。”
洛浔吃着桃花酥的动作一顿,挑眉道:“毒瞎我,要做什麽?”
侍女摇着头:“奴婢还不知,只是先行这一步,或许後头会在安排人进来,再行窥探驸马也未可知。”
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慕颜冷着脸:“这几日,你可如往常一般在府内行走,但你自己知晓命在何人手上,这府中还会有人盯着你的。”
侍女连连磕头:“是,奴婢知晓,奴婢只效忠殿下。”
洛浔伸手将瓷瓶接过,让她擡起头来,将瓷瓶搁置在她脑袋上:“这药暂时记在你头上,若有异心,自己服下吧。”
慕芸不是下毒杀她,而是让她眼瞎,看来是後头还有什麽局在谋划。
若是这样,那也容不下她了。
带走那侍女後,慕颜端过青儿手中的药,喂洛浔服下:“慕芸之前让她接近你,是想探得你是否是女子,我让她写信回复你是男子後,她还要出这这麽一招,想她对这侍女也没有完全的信任,你预备如何做?”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洛浔喝下药,嘴里苦的皱起眉头来:“装瞎这段时间,我也可以乐得清闲,说不定还能借此,再引出苏羽背後的人。”
看慕颜还要再舀一勺喂她,这麽一勺一勺的得苦多久?
洛浔抿着嘴摇头。
慕颜轻笑一声,将药碗递给她:“你是觉得苏羽背後的人,还在朝中?”
“如果他听到我瞎了的消息,想必不会放过这麽好的机会,会再有所行动的。”
洛浔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将药饮完:“而且我觉得,依慕曚的神智,此次的计划或许还有他人相助。”
慕颜神色凝重:“那这人,或许就是苏羽背後的人。”
良药苦口,烫入心喉。
洛浔声音低沉冰冷,嘴角却勾着令人不明的冷笑。
“一茬接着一茬,既然都不想好过,那就争个你死我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