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争,也是想要与慕昭争储君之位。
以前想着惩处了他就好,慕邺幽禁也是留他一命,当初就该心狠些,让他活着终归是个祸害。
慕颜支起身子望向洛浔,眼神无比坚定:“不管怎样,他若敢害你,我定让他後悔活着。”
太後的病虽未全愈,但也比之前好转许多,慕颜还要留在宫中侍疾,洛浔下了早朝便会去御医院盯着熬药。
自出了下毒之事後,慕颜的心就一直悬着,太後一日没有好全,她就一日不得松懈。
洛浔站在一侧静心盯着药炉,幕後之人无法找到,她还没有想明白,为何要对太後下毒?
对太後下毒,能给他带来什麽有利的益处吗?
又有什麽事情,是与太後有关的?
她想得入神,不知何时,身後的张院首唤了她一声:“洛大人,药房里头药味熏人,请大人去前院饮茶,这里有他们几个候着,不会再出错。”
洛浔摆手拒绝张院首的好意:“无碍,我不觉得熏人。”
她与洛月少时跟着洛清学医,经常生病受伤就为对方熬药,又或者看师父熬药,以此考她们,让闻出里头所用的药材。
有这麽一段时日,基本都是喝药度过的,直到她们全都掌握熟知才作罢。
因着她要扮作男子的身份,出现在天下人面前,若是患病受伤少不了要让大夫医治,这样的话,就会暴露她女子的身份,洛月会医术,自然就可以保住她的秘密。
只有她二人自己学会了,才不需要别的大夫来诊治。
这些药味对洛浔来说,都已成了习惯。
洛浔如今是圣上与太後跟前最看重之人,这宫里头和朝堂上的人,都不敢冒然得罪她。
她既然拒绝,张院首也识趣的不再劝说,才发生过太後的事情,御医院衆人谨小慎微,不敢再有一丝的错处。
半柱香後,太後的药已熬好,内侍小心翼翼的将药倒在碗里,又搁置在锦盒里头,等一切都做好後,便随着洛浔往太後宫里送药去。
在快要到太後宫中时,迎面而来的人让洛浔停住脚步。
她蹙眉瞧着一身华服锦裙的慕芸,朝她渡步而来。
侍卫与内侍向她行礼问安,毕竟在宫中还在别人面前,表面功夫还需要做,洛浔也只得作揖道:“见过四公主。”
慕芸不说话,眼神犀利的瞟了那侍卫与内侍一眼。
她此番来者不善,好在前面不远就是太後的寝宫,洛浔微侧过头来,让他们三人先送药:“太後用药不可耽搁,你们先把药送去。”
三人道了声是後,便低头离开,洛浔才沉着脸转过来:“四公主有何要事?”
“洛浔,这麽快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忘了?”慕芸冷笑着,又朝她凑近一步。
洛浔向後退,与她保持着距离:“我们之间能有什麽事?”
“当初你重新又选择慕颜,拜你们所赐,本宫被幽禁在府中,日日与秦玉宇那个废人作伴。”
她目光凶狠的盯着洛浔:“这口气,本宫实难咽下。”
“你咽不下的怨气多的是,可每回都收不了场,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洛浔冷哼道:“你可别忘了,秦玉宇成了废人也是因为你,他才被废了双腿,而你,不是当着衆人的面说,就算他是个废人,你也会养着他,照顾他一生一世?”
慕芸咬牙切齿:“洛浔,本宫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选择了慕颜,日後你可别後悔。”
如果慕芸不是作茧自缚被慕邺幽禁,她说这话洛浔还会顾忌她几分,可她与慕曚一样,刚被放出来,没有看清朝中如今的局势,就耐不住性子来挑事。
被关了那麽久,只长了年岁,却没有长神智。
洛浔突然笑得阴冷,她的话似剑,冷冰冰的刺入慕芸耳里:“机会?你说的那个机会,直到现在让我想起都犯恶心,我本无意把话说得那麽难听,可你自己还拿着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慕芸,殿下与你我根本不用作选择,从始至终我心里所属的都是她,我选择她,不是因为她能给我带来什麽,像你这种没有真心,只把情意当做获得利益的肮脏交易,根本就不会明白,你为了权势,都可以把自己作践到那种程度上。”
她步步紧逼,竟将慕芸逼得下意识向後退去。
“你明明身为公主,已经比寻常百姓女子,拥有更好的权利与地位,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势,在这个宫里有野心可以,而你不该自贱,你自以为是在玩弄人心,掌握他们的命数?你岂知他们会不会联手背叛你?你所谓的那些把柄,不也最终成为,杀向你的刀吗?”
“洛浔!”慕芸气急,伸手揪住洛浔的衣襟怒道:“本宫怎麽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洛浔脸色铁青,擡眸看到她身後疾步而来的慕颜,冷声道:“放手。”
慕芸觉得洛浔是在挑衅她,可自己是公主,洛浔只是个臣子,现下还在宫中她不敢对自己怎麽样,便冷笑了声:“不放,你能拿本宫如何?”
“本宫会把你的手剁了。”
慕颜自她身後发出冰冷的语气,吓得慕芸身子一抖,松开了洛浔的衣襟。
她方转过身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被慕颜扬起一掌扇在脸庞,跌倒在地上。
慕颜扇得用力,慕芸白皙的脸上瞬间浮现清晰的掌印,脸庞处也渐渐红肿起来。
慕芸捂着伤处,愤恨的怒斥道:“慕颜,这可是在宫里!”
“在宫里又如何?本宫警告过你,别再触碰本宫的底线。”
慕颜睥睨的瞧着她:“这巴掌给你涨涨记性,下一次,本宫可不会让你只是被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