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和察觉到了他的安静,以为他是工作累的,暂时没多想。
他关上电脑走到沙发边拎起手袋,里面是给秦小闻的礼物。
“走吧,言言。”路嘉言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行动迟缓。
“怎麽了?”
路嘉言扯出一个笑容,掩饰道:“没怎麽,可能有点累。”
“那一会多吃点,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路上路嘉言罕见地沉默,整个人恹恹地。
开车的沈念和有点心不在焉,担心地拿手背贴路嘉言额头问:“是不是不舒服?”
路嘉言说没有,但也不想找话题,因为有点生气,他越想越生气,但又没有发作的理由和资格,一路上闷闷不乐。
到了别墅後路嘉言就贴到秦小闻旁边,一整个晚上都没理沈念和,第二天不上班,他放肆地灌了自己好多酒。
眼看着party进入尾声,大家东倒西歪,路嘉言人都站不直了,沈念和蹙着眉头把人拉在怀里和林禹森秦小闻道别。
秦小闻也有点醉,口齿不清地说:“沈总快带言言回去吧。”
沈念和喝了酒不能开车,带着路嘉言在外面等司机来接。
秋天夜风很凉,他敞开外套把路嘉言裹进怀里。路嘉言双手在外套里抓着他腰侧的衬衫,下巴贴着胸口,神智不清地仰起头看他,眸子里水光盈盈的,鼻尖红红的,显得很可怜,看起来还有一点…委屈。
沈念和就这麽和他对望着,眼神变得越来越浓,过了一会,路嘉言竟然垫起脚咬他的鼻尖,然後把耳朵贴在路嘉言胸膛听他的心跳声,嘴里呢喃着:沈念和你个渣男。
声音不清晰,沈念和低头细听,全是骂自己的话,最後是:你不可以喜欢别人,郑昕也不行。
这一晚上路嘉言的反常终于水落石出,和酒鬼说不清道理,沈念和心里痒痒地,想赶快到家。
到了家,路嘉言又开始迷迷糊糊地撒酒疯,又啃又咬,沈念和扯下领带把他两只手腕捆上一会儿,才去放好浴缸的水。
终于把人剥光了放进浴缸里,路嘉言却扑腾着说不要,水花溅湿沈念和的白衬衫,布料贴在身体上变成透明的,透出粉红的皮肤,路嘉言安静下来,探头过去伸出湿热的舌尖隔着布料舔舐。
沈念和受不了,把衣服都脱了钻进浴缸,里面的水漫出来,他无暇顾及,压着不老实的路嘉言做了一次又一次,才把人捞出来擦干带到床上。
“喝醉了这麽让人不省心。”
半夜沈念和被闹醒,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路嘉言在他身上点火,沈念和感觉身下一片湿热,他下意识按住路嘉言脑袋往上顶了顶,路嘉言朦胧的眼神看过来,沈念和知道他还没醒酒,像在梦游。
路嘉言乖乖爬上来,跨坐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嘟囔着,像是命令,又像是呓语…
许久,路嘉言乖巧地趴在他身上,耳朵贴在心脏处,软糯地问:沈念和,我可爱吗?
沈念和完全招架不住这样的路嘉言,他捞起路嘉言翻身覆上,非常用力地吻上去…
夜色朦胧,沈念和此刻借着月光,将满腔爱意书写成诗。
难得周末沈念和没有因为加班而离开家,路嘉言醒来的时候沈念和还在身旁,自己以一个蜷缩的姿势面对着沈念和,被箍在怀里,宿醉头疼让他变得思维迟缓,没有急于起床,而是动了动脑袋又继续闭上眼。
两人一起赖在床上的时光沈念和很享受,环抱着的手臂又紧了紧,路嘉言发现他也醒了,用睡得黏糊的声线说:“你醒啦?”
沈念和吻了吻他的头顶,语气无尽温柔:“嗯,你再睡会。”
路嘉言心脏跳得咚咚咚地,最近总是这样。可能是沈念和的姿势和语气都太过暧昧亲昵,也可能是自己发现了对这个怀抱的眷恋,总之,他的心跳不太安分。
睡不着了,他在沈念和怀里动来动去,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翻身把人压了下来,双手拄在头侧,捧着omega红润的脸蛋,凝视这张脸,一言不发。
路嘉言记不太清昨晚都发生了什麽,但身体的痛感是清晰的。
“言言,还记得你昨晚说什麽了吗?”
眼前的沈念和锁骨和脖子上都有他的牙印,以前他从没这样用力过,有些心虚,躲开了对视。
“不太记得。”
“你这里,痛吗?”他抽出手来用指尖轻触沈念和锁骨上的咬痕,像犯了错的孩子,乖得不像话。
“痛,怎麽办?”像是把难题丢给路嘉言。
路嘉言思考一瞬,伸出手搂住沈念和脖子,把他的头微微压下来,一小下一小下地啄吻沈念和,从眼尾到鼻尖,再到唇边,很明显地哄人。
沈念和昨晚给路嘉言清理的时候上了药,知道今天不能再放纵,眼前乖巧的路嘉言无异于点燃引线的火种,只能看不能吃,他体内烈火难消。
沈念和受不了,投降般地把头埋到路嘉言颈窝,哀嚎似的:“怎麽办啊——言言。”
路嘉言有点懵,什麽怎麽办,他只觉得颈间很痒,心里也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