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路嘉言和同事们约好晚上去喝点小酒,体会一下南法悠闲的生活。
他带上相机随大家一起出去,兼职做大家的旅行跟拍摄影师。
沈念和是从开始反抗沈世钧之後开始吸烟的,此刻烟盒是空的,他烦躁地灌了两口桌上冷掉的咖啡,然而心情并没有因为摄入咖啡因而变好。
他现在之馀路嘉言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路人,合约到期关系结束,他给的钱路嘉言不需要,和他有关的东西都被当成垃圾丢在垃圾桶里。
想到这些他跌坐在沙发里,太阳xue紧绷地跳动。
一行人穿梭在夜晚的小巷里,感受微风拂面,霓虹点缀下的老城别有一番风情,同事们在每个好看的建筑前排队打卡,路嘉言的相机快门忙得停不下来。
他很快就被大家愉快的氛围感染,本来十分钟的路程他们走了半小时才到约定的酒馆。
大家查过这里的特色菜,路嘉言也随流地点了一盘土豆泥配牛排。
淡黄色的土豆泥掺着黄油奶香,口感绵密丝滑,红酒入口微涩,肉质鲜嫩的牛排很容易被切成小块。
在这里工作和在国内氛围不一样,有种终于走进人群劳逸结合的感觉,热闹但不喧嚣,让人十分放松。
接下来的日子沈念和没再用新号码给路嘉言打电话,埋首工作经常不回家,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憔悴。
以至于林禹森再见到他都被吓了一跳,像看天外来物一样打量他。
林禹森盘问了他和路嘉言分开的始末,心疼地坚持要当调和使者。
他回去把事情经过讲给秦小闻,企图让他做说客劝路嘉言回心转意。
秦小闻知道路嘉言对沈念和的喜欢,但他不知道路嘉言如今的态度。
当晚秦小闻便拨通越洋通话,跟路嘉言讲了整件事。
沈念和在筹备足够和沈世钧抗衡的一切,他不想沈世钧再对路嘉言不利,所以暂时说了那些话。
“事情就是这样,言言,你现在是什麽想法,还想和他继续吗?”
路嘉言如实回答:“小闻,我觉得我俩分开一段挺好的,之前的一年,我们朝夕相处,你知道的,自从我爸去世,我很久没有和人建立这麽亲密的关系了,他对我很好,也许我对他只是依恋。”
“也许他对我也是,习惯或者什麽。”
“我需要分开确认自己真正想要什麽。他也是。”
秦小闻了然:“好,这个想法很成熟,我支持你!”
“在戛纳工作得开心吗?”
路嘉言思绪转移到工作回忆中,疏懒地开口:“嗯,好像真得蛮好的,很开心,也很新鲜,我真得很喜欢欧洲。”
秦小闻放心了,鼓励道:“那就好,你开心是最重要的,喜欢就多待一阵子,完工後再玩一段。”
结束对话後路嘉言去泡澡,浴缸里漂浮的泡沫在水面上浮起又炸开,他看得入迷,沈念和的脸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他摇摇头,想把他摇出去。
他忍不住在内心嘲讽自己,倒也也没有说起来那麽洒脱,原来切断一段关系没有那麽容易。
在工作停歇的间隙,他还是会想起很多有关沈念和的回忆。
还是会想他,但也只是想他。
林禹森提醒沈念和:“你爸快回来了吧,你这副样子见他合适吗?”
沈念和瘦了一圈,满不在乎地说:“随他怎麽想,工作太累不行吗?”
林禹森无奈地说:“也行,你的计划快收尾了吧?”
沈念和点头,若有似所地想什麽,陷入沉默。
林禹森不知道该不该把秦小闻从路嘉言那得到的回复告诉给沈念和,兄弟状态够差了,于是他还是没说。
秦小闻对他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没什麽资格心疼沈念和,难兄难弟罢了。想到这他松了松领带,发了一条餐厅点评链接给秦小闻,问他想不想去尝尝。
林禹森现在一回家就挨骂,上次他从相亲局上溜走後他爸就一直不待见他,见面总要骂一顿。
秦小闻罕见地回了一个:想。
他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抑制不住激动地嘴角,还是拙劣地掩饰了一下对沈念和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来看你。”
他不能告诉沈念和自己去接秦小闻,不能再刺激他了。
沈念和没戳破,不用问就知道他去干什麽,烦躁地摆摆手让他滚。
桌上的咖啡又冷了,他让秘书添了新的。
广告拍摄周期缩短至两个月,剩下的时间很多人决定在欧洲各国走一走玩一玩。
路嘉言手机新闻客户端推送了一条新闻:沈氏集团公子拒绝联姻!沈氏股价大跌!
路嘉言有些晃神,手里的苹果滑落,掉在酒店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
微信里秦小闻推俩一条链接,是同样的新闻。
【秦小闻:言言,我听林禹森说,沈念和现在是沈氏集团最大股东,所以才敢公然对抗他爸。】
【秦小闻:这股价跌了几天,他可真坐得住。】
他们许久没有联系,路嘉言不知道沈念和怎麽样了,他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