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季元发梢汇聚,聚集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在他结实的肩背后。
侧身,略显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几缕,垂眸间眼底露出些许颓唐的倦色。
浅勾起一抹弧度的薄唇湿润。
阿萨出神的想起做梦时那种缠绵的侵略感。
真实到好像他们真接吻了似的。
叫他魂牵梦绕。
视线飘到了别处。
腰腹间紧实的肌肉落入眼底。
在弯背穿衣的姿势下微微发力,那性感又极具爆发力的腹肌便清晰起伏着。
像极了梦里他浮想联翩的样子。
更何况周围还有一股交织着沐浴香的木香,温和的萦绕在他的周身。
阿萨整个蝎身迅速升温,平白的燥热,动了动,背过身去,拿蝎钳挡着眼睛。
肯定是热期才刚过没有多久,没舒缓到位。
就是这样,他才不是一只天天想医生入梦的淫蝎子。
医生身上好像没有虫纹,是色泽太浅了吗?雄虫的虫纹一般是生长在后背和脖子上,也有的特别的,在其他地方,他想看仔细点。
阿萨没有忍住又偷偷扭头看了一眼。
医生已经穿戴整齐,全都被遮住了,就连衣扣都习惯性的系到了最顶端。
阿萨心底里又忽然涌起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季元将摘下来还带着雾气的眼镜放在床头。
平常为了尽快让所长他们重新定位到他的意识,他摘下眼镜的次数很少。
但今天情况特殊,阿萨难得主动进他屋里一趟,或许还给他准备了惊喜。
如果在关键时候定位到,他会很不爽。
所以,还是摘下来保险。
啪嗒一声,灯熄了。
阿萨埋在床底的昏暗处,适应了就看的清晰。
听着床板一声很响的嘎吱声。
军队里的床或多或少都有些老旧损坏。
大家公认的只有军医的床结实一些。
不过,他精心布置的地下洞穴里那张用天然的水晶雕凿出来的实心床更结实。
华丽的东西,符合绝大多数雄虫的喜好。
他怕医生不喜欢躺在硬硬的床上,还特地在上面铺了好几层异兽皮毛。
军队里的雌虫太多了,医生又是低等级的雄虫,万一哪天那副眼镜被损坏,暴露了真实身份是很危险的。
雌虫们都会惦记上医生的信息素。
可医生老早之前就答应了给他一个家,自然就是他的。
所以,他更要好好的把医生藏起来。
阿萨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医生因为他做出的事,讨厌起他。
他就惩罚自己,在身上弄出些伤来让医生看着消气。
等气消了医生也不会忍心不给他治的。
他莫名坚信这一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都要按照计划的来。
潜伏到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