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双红楬色眼睛,在四周乱飘,如同做贼。
总体来说平平无奇,只有颈侧爬着荆棘藤蔓的“x”字母刺青扎眼。
无声的透露出对方从事的是某种特殊职业。
驯奴师:一个专门用来规训婚内以暴力或其他手段,无意或有意致使雄主伤残,违法雌虫的职业。
过失较轻的雌虫,会在经过惩罚性的训练后以雌奴的身份被雄主重新接纳。
而犯有严重过失的雌虫,他们通常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取缔社会性身份,收缴名下所有的财产。
沦为特殊商品。
按照卖相和等级来衡量定价,在专门举办的拍卖地下会场卖身给一些有特殊x癖的虫。
对方是找上他,还是想针对季元。
送虫,送到他面前。
是觉得他大度吗?
阿萨在心底揣测,薄唇紧抿着,玉白分明的轮廓埋在阴影下没有露出半分异样表情。
微缩的银瞳,隐隐露出其中尖锐的锋芒。
他今天的心情并不美妙。
阿萨放血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他的血是药引。
如今,虫皇的生死系在他的手里,必要受他所控,为他所用。
血脉亲情,奢望过多,便越让他感到失望透顶。
可是季元极为在乎这些,阿萨太了解了。
他只渴望无限趋同于季元所想的那样。
阿萨不想成为季元心底的异类。
一只弑父的冷血蝎子。
思绪一晃而过。
“老婆,你看了外面那只虫子好久,是认识吗?还是见过?”
季元靠在桌边,搬来椅子坐下,便无聊的用指尖在桌上转动银环,问阿萨。
看到是那个追尾的行商。
他并没有开门的打算。
他只要稍微一想想就知道是对方正遭遇索赔,估计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当下就想卖掉兴许值些钱的货物去抵债。
阿萨站在原地盯久了。
反倒让季元心里上生出了一些狭隘的想法。
“不认识,没见过。”阿萨说。
“那就别理会了,他站在外面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虫。”
阿萨比他想的要软心肠,在季元看来,容易上当受骗。
“过来我这边,先把头发扎好,到时候方便拟态,路被堵着这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我会跟军部那边说明情况。”
阿萨就等季元发话。
听到这话,停落在开门键和警告键中间的手,毫不犹豫的按在警告键上。
见船外雌虫的脸色变化多端,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