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低头,看着阿萨松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那条紧张又不安的尾巴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腿上。
季元迈不开腿,只对德恩说道,“你过来,我好好认识认识。”
闻言阿萨眸光愈发的黯淡。
德恩眸中笑意加深,毫无戒备的走近,“季元阁下,我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自愿的。”
季元将针管递给德恩:“你也试试。”
对上那双浅金的眸子,德恩有些恍惚,“你说什么?”
季元面带微笑:“作为哥夫,送你个见面礼。”
德恩只感觉头昏,等他清醒过来,针已经挨近了脖子。
德恩瞳孔紧缩,眼看着周围的虫就看着他做这样的举动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提线木偶一样收拾着地面,惊出一身冷汗。
“你你刚对我做了什么?他们怎么怎么会听你的?!”
“嘘,你太吵了。”
我们来日方长
“3、2、1。”
倒数声压迫着德恩的神经,释放出的精神力尽数失效。
那双金眸愈发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脖子处的疼痛开始蔓延,浑身都开始疼起来。
“别杀我。”德恩跪倒在地,匍匐在季元脚边,声音哽咽,求救的看向周围,“救……命。”
季元对德恩的求饶置若罔闻,把选择权交给了阿萨,“阿萨,你原谅他吗?”
阿萨抬头,德恩的惨状让他出乎意料,深望向季元,喉咙干涩,“你会杀了他吗?”
季元:“不会,我不杀生。”
阿萨:“可你像是要把他杀了。”
季元:“我在教育他。”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
“阿萨,对施暴者,要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季元在维护他。
在季元之前,从未有虫替他撑腰。
季元没有缘由的就做了雌父都未曾为他做过的事。
阿萨心里泛起酸意。
要是能早点遇见季元,会怎样。
季元瞥见阿萨泛红的眼眶,只觉得以阿萨的个性该是被欺负的不浅,才会真情流露。
“你不想原谅,就打他,直到解气为止。”
季元拎着德恩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奄巴的鸡仔子,提在阿萨面前。
阿萨捏紧拳头:“好。”
——
在即将窒息的时候,德恩惊醒过来,窒息感如潮汐般退去。
大口喘着粗气,神情惊骇。
他这是……
在飞船上。
刚才他好像做了个噩梦。
下一秒,腰腹部的一阵巨痛袭来,像是挨了几百拳一样,疼的德恩满地打滚。
“二殿下,您怎么了?”
“痛!痛死我。”
“嗬嗬……”好半晌才缓过来的德恩抓着侍从问,“怎么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