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刚刚换下的白色的上衣和牛仔裤,皱巴巴的。
“坐到我衣服了。”齐淮知和他说,瞧着他肉眼可见松懈下去的肩膀,忍住笑,“你这麽紧张做什麽?”
林简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有吗?”
“很明显。”齐淮知故意看他害羞,“刚刚也是,我就凑近照个镜子,你反应那麽大干什麽。”
照镜子?
刚刚就只是照镜子吗?
“你一个人把镜子全挡住了,我不凑近看,怎麽看得见。”齐淮知睁着眼睛说瞎话。
有吗?
林简迷糊了。
松了口气,又有些奇怪地失落。
“不然你以为是什麽?”齐淮知轻飘飘地问,一边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他倒是期待林简能说出些什麽。
但猫儿的头立刻摇起来,跟摇拨浪鼓似的。
齐淮知站着,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脱了外套,拿着朝林简扑下去。
像一张渔网,将那张又白又坏的脸一网打尽。
“!”
突然陷入黑暗,林简手扑腾着就要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
“我在脱裤子。”齐淮知说,“你要看?”
一句话让林简老实了,安安分分地抓着西装。
还不放心地把西装往下扯了扯,整个人都要蜷缩地躲在里面,像一只打洞的兔子。
等了会,西装底下闷闷地传出声音。
“好了吗?”
“没有。”齐淮知说。
“哦。”蠢蠢欲动的手指又缩回去。
齐淮知穿戴整齐地站在他前面,低头便能看见圆滚滚的脑袋,小幅度地动来动去。
抓着西装的手指很白,细细一根,指甲边缘薄薄的,甲片肉红肉红,扣着外套的扣子。
浑身上下都乖得要命。
齐淮知曲指,在他的脑门上敲了敲,跟敲开门似的,“可以了,出来吧。”
躲起来的人慢吞吞地扯下衣服,露出那双眼睛来。
“行了,今天没事了,下去叫高昌上来。”齐淮知逗了人,就收手了。
林简抓着怀里的西装,“其他的不看了吗?”
“不用,就这一件。”齐淮知说,“我很满意。”
林简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下去将高昌叫上来了。
“挑好了?”高昌推开门。
齐淮知坐在沙发上,“嗯”了声,“暗红色深v那款。”
“林简挑的?”高昌砸吧砸吧嘴,“眼光可以啊,这一套算是主推。”
齐淮知意味不明笑了。
林简那模样,一看就是省事选了摆在前面的第一套。
“这一套作为电影节红毯造型,然後留一套黑色的内场穿。”齐淮知提到电影节,眉头就不自觉发皱,吸了口气,从沙发柜里摸出包烟,拿出一根夹在手里。
“可以。”
“对了,我找联系的狗仔要了一份葵园居的图。”高昌在他旁边坐下来。
齐淮知将烟扔了,“拿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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