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温热的,唇瓣贴在上面,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跳动。
齐淮知将唇贴了上去,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
明明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吻,林简像一只真的猫儿似的,被从头到尾摸了一遍,唰得抖了一下。
齐淮知搂着他的腰,慢慢地滑上去,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後脖子,点着那一小块脆弱的皮肉,亲昵地来回摩擦。
怀里的人一点点地软了下去,本来是搀扶着他,却变成了缩在齐淮知的怀里,两条光溜溜的腿被困在他的腿间,红艳的裙摆和齐淮知西装裤交叠。
撑着他胸口的手也软绵绵的,快要变成面条了,虚虚地搭着,嘴里随着齐淮知摩挲的动作,慢慢地哼唧。
“宝宝。”齐淮知舍不得松开他,唇贴着那一处皮肤,就在耳垂下方,气息吐在上面,湿哒哒的,连着喊了好几遍。
那一块的皮肤快要烧起来了,湿热湿热,似乎被齐淮知弄得薄了,只要他轻轻一咬,皮就能破开,让里头翻滚的血液喷出来。
林简像小兽似呜咽了几声,浑身上下奇怪得很,只要一靠近齐淮知,就像没了骨头似的。
就好像真的醉了,闻着齐淮知身上的酒意,和他一起醉了。
搂着腰的手松了些,林简就往下滑,软绵绵地落下去,彻底地窝进了他的怀里,脸贴到了齐淮知起伏的胸膛上。
他的面皮薄,贴着滚烫的胸口,像贴上一团火似的,打了个哆嗦。
齐淮知瞬间察觉到,手抵在他的下巴上,低头凑近,“怎麽了?”
太近了。
鼻子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只要林简稍稍擡起头,向上一碰。
鼻尖就能贴到鼻尖。
林简下意识地一缩,被齐淮知抓住。
“这一回又想躲哪去?”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猫儿吓得一动不敢动,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眨巴。
无辜的模样彻底将齐淮知的火勾了起来,铁一般的手臂向上一擡,将那一节俏白的下巴尖送到了嘴边。
直勾勾地舔了上去。
“唔!”林简眼睛瞪大,想要挣扎,却提不起力气,那双大掌将他的脸完全地掌控住。
整张脸被迫地承受着进攻,口腔被打开,粗糙的舌头入侵,快速地肆虐着脆弱的口腔壁,又凶又狠地掠夺着里面的津液,连里头可怜兮兮,呜咽着的舌头也不放过。
在他愣神的片刻,齐淮知狠狠地缠住,又亲又咬,一吸,将林简的魂彻底吸没了。
腰後绑带禁锢的脊柱骨软了下去,彻底地贴上了齐淮知和铁一般滚烫的身体,细白的天鹅颈颤抖着,根本无法支撑住脑袋。
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根细小的浮萍,缠着齐淮知的手,才能勉强不化作水,流在地上。
齐淮知像一头饿极了的狼,进攻太凶狠了,林简毫无招架之力,顺从着,被缠困的唇无法合拢,嘴角拉下一道长长的银丝。
手臂攀在他的身上,随着他亲吻的动作上下起伏,脑子里晕乎乎地放起了烟花。
太刺激,也太奇怪了。
哆哆嗦嗦地想着,忽然仓促地惊叫出声。
敌人的进攻扩大了城池,瞄准了林简已经红到滴血的耳垂,牙齿狠狠咬上去,又舔又磨,滑腻的舌头像游蛇一样,在他的耳蜗肆虐。
(亲了个耳朵,没了……)
实在是太过亲昵,超越了林简认知的范畴,他仓皇地向後仰,双腿却早就失了力气,无力地跌坐下去。
……
愣了愣,红着眼睛,大脑像被亲傻了似的,手慢慢地摸索,顿住。
下一秒,飞快地收回手,受惊地擡起头,红兔子的眼睛撞入一片欲求不满的深海里。
齐淮知粗喘着气,眼睛里流露着的光又涩又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拆入腹。
大脑一瞬间拉响了警报,尖锐的哨音贯穿林简的大脑。
不能这麽下去了。
他会死的。
打了个哆嗦,面条似的手臂突然有了些力气,喘着气,勉强拉开一些距离。
“我……”他强撑着,心跳到快要从胸口飞出去,不敢去看齐淮知的眼睛,“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想要从滚烫的怀抱中逃离。
抱着他的手依旧和热铁似的,嵌入到他的皮肉里。林简手搭上去,又害怕又提不起力气,挣扎着推了几下。
绵绵的,像小羊一般。
齐淮知静了几秒,顺从地松开手,看着他慌不择路的样子,头靠在墙上,脖颈後仰露出又大又坚硬的喉结。
横亘在那一处,缓慢地上下滚动,喟叹了一声,扶着墙,站了起来,稍微有些踉跄地推开卧室的门,急促又狼狈地冲进浴室里。
砰的一声,门关上。
水声渐起,盖过了里面沉闷隐忍的喘息。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晕乎乎地亲上,晕乎乎地滚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