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隔了会,又响起来。
齐淮知喝完最後一点青菜粥,将碗洗了,擦了水,从厨房里出来,才点了接听。
高昌的大嗓门唰地冲了出来,“喂!喂!”
齐淮知将手机拿远,“怎麽了?”说话的声音带上沙哑,嗓音如同被刀片滚过一般,将高昌狠狠吓了一跳。
乖乖,这可是工作室的祖宗,万一出点什麽事,他能被袁大经纪人生吞活剥了。
高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正在看合同的袁文兰,跑进男厕所,压下嗓子,“你昨夜到哪去了!我叫林简去你三套房子里找你,都没有找到。”
齐淮起身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开始胡诌,“反正我一觉醒来,就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什麽!”高昌尖叫,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颤颤巍巍的,“你……你身边没躺着什麽人吧?”
这要是睡了一觉,齐淮知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可真就天塌了。
齐淮知勾唇,不回答,沉默把高昌那边吓得够呛,才慢悠悠地说:“没有,睁开眼就我一个。”
高昌劫後馀生,疑惑,“你怎麽跑到酒店去了?”
“记不清,好像遇到了个好心人把我送过来的。”
高昌又哎呦喂了几声,正想问酒店地址,就听见齐淮知在那边兀自说着。
“长得挺漂亮的,穿着小裙子,腿也挺长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醒了,语气中还流露出许多回味,“可惜。”
高昌眼皮狠狠一跳,“人就是随手助人为乐,你别多想。”
“怎麽多想了。”齐淮知不满意了,高昌开口,把他的话截下来。
“下次你要出去喝酒,记得打我的电话。”
他急吼吼的,生怕齐淮知还惦记着那位好心的漂亮路人,“你好歹也是个公衆人物,万一被认出来,可就糟了。”
“你不挺忙的?”齐淮知轻飘飘的,将高昌堵住。
他噎了一下,“我昨天那是意外情况,合作方突然找上门,再说了不还有林简吗?”
“他住太远了。”齐淮知似乎变成了个慷慨的主顾,“让他大半夜接我,照顾我後又骑车回去,不安全。”
“那你让人家留下来嘛。”高昌要气死了,总觉得齐淮知拒绝是在谋划坏事,突然一顿,诶了一声。
对啊。
他怎麽忘了这茬。
高昌两掌一拍,想到了个绝妙的点子,“这样,我让林简住进来,正好你荣鼎的房子还有一间客房,省得你下次喝酒找不到人。”
齐淮知勾唇,对着电话却是拒绝,“不要。”
“袁姐肯定同意。”高昌搬出袁文兰,齐淮知不说话了,挂了电话,似乎被气到。
高昌才管不了这些,马不停蹄地给林简发消息沟通去了。
废了好大一番口舌。
下午,荣鼎大平层的门铃响了。
齐淮知亲自打开门。
门外林简拎着大包小包,脸红扑扑的,流着汗,像一颗吊在枝丫上红彤彤的果儿。
一伸手就能摘下来。
齐淮知惊讶,“林助理这是要干什麽?”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向我们走来的是齐淮知精彩大戏。
破烂衣柜,斧头劈床,四角和三角裤的爱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