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林简蹦上沙发,抓着衣服下摆。齐淮知认真地瞧了好几秒,丝毫不吝啬眼中的喜欢,“很漂亮,yl该请你去当代言人。”
林简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沙发上下去,推着他,让他去拿下一件。
两个人围着箱子,将里面的衣服都试了个遍,从短袖到秋季的外套,再到厚一点的毛衣。
直到齐淮知从第二个箱子里搬出羽绒服,林简终于累了,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他软成一团,摊在沙发上,齐淮知有些意犹未尽,将羽绒服放回去,把最後的两个箱子封条解开。
“这里还有两箱衣服,要是不合身告诉我。”他说着。林简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怎麽有这麽多衣服,还有什麽。”
箱子都是按照衣服类别分类收拾的,齐淮知从两个箱子里各拿出一叠,“一箱裤子,一箱内裤。”
他将最後一个箱子里的内裤放到林简躺着的沙发上,隔着一点的距离,认真叮嘱,“你看看,尺码不对及时去退。”
林简发出一个问号,极其疑惑,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一擡头。
还真的是内裤,子弹头,裤头有一圈白边字纹。
看着就是贵价货。
林简习惯性地算账,突然一顿。
不对,这是考虑钱的时候吗?
“还要试内裤!”大脑转过弯,羞耻心蔓延到了脸上,“这这……不太合适吧。”
“怎麽不合适?”齐淮知见他嫌弃,抓起那一堆布料,塞到他的手里,“给你买的,不试,怎麽知道合不合适?”
林简像是抓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推脱,听见齐淮知的话一愣,呆了会,才不敢相信地反问:“给我的?”
齐淮知嗯了声,很肯定,又补了一句,“这些都是,正好将衣帽间填满。”
林简想象了一下他说的那个画面。
衣帽间很大,三面都是高高的柜子,一半是齐淮知的衣服,一半是他的,挂在一起,只要挂上一天,就能沾染上齐淮知的香水味。
每天早上,一起到衣帽间,挑选衣服,穿上,一起出门。
不仅仅衣服有了伴,他也有了。
心突然变得沉沉的,不知所措地看着,哪怕手里是格外让人羞耻的内裤,也没有移开视线,抓着布料的手也用上了力,好一会,声音从低下飘出来,“你怎麽突然想给我买衣服呀?”
齐淮知站在他身前,将他乱糟糟的头发拨了拨,一点点理顺,像给小猫梳毛似的,将他打扮得整洁。林简耐不住,擡起眼,圆溜溜的上目线一翻。
更像猫了。
“我的人,怎麽能灰扑扑的。”齐淮知最後将他的鬓角掖了掖,“要光彩夺目,像珍珠一样才对。”
“什麽你的人,就是助理!助理!”林简别别扭扭,将他的手拍开,“可是这也太多了。”
“林助理要是愿意穿我的衣服,那也行。”齐淮知饶有兴致地同他商量,“我立刻退了。”
“不用!”林简手掌抓住齐淮知的大拇指,“我就穿这些。”
齐淮知十足地遗憾,连着追问,“真的不行吗?”
林简担心他真的这样做,赶紧站起来,推着箱子,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收进衣帽间。
齐淮知买的衣服实在太多了,甚至还有半箱的鞋子。
一直忙活到中午,林简才收拾出两个箱子。吃了饭,齐淮知去洗碗,林简又钻进衣帽间,吭哧吭哧地干活,直到下午三点,四个箱子才全部清空。
靠在衣帽间的门口,视线有些贪婪地停留,慢慢地又不舍地看过去。
空荡荡的半边衣柜一点点填满,多了很多缤纷的颜色,和齐淮知的衣服挨在一起。
夏天配着夏天,冬天配着冬天,满满当当的,让人心安。
林简走近几步,站在码放夏装的衣柜前,一件一件细细地看过去。
鹅黄色的那件短袖最亮眼,在红棕的衣柜里,像一抹最清新的气味。
他从来不穿的颜色。
林简的手从上面摸过,拿起了一件灰色的衣服,换上,一言不发。
身後响起了脚步声。
齐淮知靠近,和他并排站着,注意到他换上了新衣服,“怎麽不穿黄色的那一件。”
林简低下眼,“以後有机会穿。”
齐淮知只当他是想挑个日子,隆重打扮一番,打量起衣柜,看了一遍,“林助理真是收纳天才。”
他的语气很高涨,仿佛林简做了特别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