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真的受不住了,立刻换了殷勤的笑,“我知道了错哪了!齐哥,下次我一定及时和你报备。”
他卖乖地笑笑,大眼睛眨呀眨。
齐淮知冷漠,“不对。”
林简泪眼婆娑,小心翼翼地抽了下鼻子,护着自己的胳膊,“那你说,说不出来,别想折磨我。”
他较上劲了,跟一头倔驴似瞪着。
齐淮知瞧见他这幅样子,手真的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让高昌将铁床拉回来,让猫长个教训。
他敏捷地抓住躲避的猫,酒精棉花向下一按,又是一顿鬼哭狼嚎。
“啊!齐淮知杀人啦!”
“当红顶流虐待可怜的助理啦!”
在惨兮兮的哀嚎中,齐淮知冷静地换了个棉花,将他的下巴掐住,掰了回来,对上他那一双痛红的眼睛,润兮兮的,“这是你的身体,它很宝贵。”
“林简,你要爱惜。”
林简哭嚎的动作一噎,鼻子还下意识地抽抽,有些不敢相信齐淮知竟然是为了这个生气。
“可是……”他犹犹豫豫的,很想说他一直都是这麽过来的啊,也活得很……
活得很好……
好吗?
林简眼睛泛上了迷惑,头一次回忆起身上那些隐蔽的伤口。
哪怕离开了宁市,没有了青哥的折磨,温禾的病情逐渐稳定後也很少再伤他,他的身上依然时不时出现一些伤口。
比如早上起来磕碰到的膝盖,比如为了打工,从电驴上飞出去的手掌擦伤。
多到林简习以为常,他也不会刻意处理这些伤口。
这麽多年过来,他已经习惯依靠痛苦维持他还活着的感觉。
但是这两个月,伤口好像真的少了很多。
身上没有了那些疼痛,他也活得很开心。
甚至……
那些让他害怕,畏惧丶恶心的回忆,一次也没有在梦里见到。
林简突然茫然了起来,有些无措,像是在风暴的海上,划着一个破旧的木船,瞄着错误的灯塔,走了很久。
突然旁边驶过来一艘轮船,船上的船长告诉他,“错了,那边不是岸,你要上我的船吗?我带你去另一个岸边。”
小舟的独行人有些犹豫,但风暴下那艘巨轮看起来似乎很可靠,很安心,最终他咬咬牙,接住了轮船落下的绳子。
林简也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不好意思地将手伸过去,手指尖尖挠了挠齐淮知的手心,“你涂吧,我会忍着的。”
说完乖乖将脑袋低下去,闭上眼睛,睫毛紧张地一颤一颤的。
他等啊等,手臂上没有酒精的刺痛,反而落下了轻轻的呼吸。
林简一点点睁开眼,看见齐淮知将那个棉花扔了,换了一块新的,轻轻地落在伤口上,低头,吹吹气,将伤口上细细麻麻的疼痛吹掉了些。
不用受罚,林简顿时又高兴起来,两条腿在床边一晃一晃的,手臂上齐淮知还在替他吹气,像是在逗他,一会轻一会重。
痒痒的。
林简被他逗得想笑,突然停下来。
盯着他高挺的鼻梁,脑袋闪过一瞬间的念头。
总觉得有些不对,他想起来了,手指戳戳低头吹气的齐淮知。
“齐哥,你怎麽突然回来了呀?”
作者有话说:
简宝:长了记性,但是只有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齐哥会在小黑屋狠狠教训一顿猫
抱歉
,今天的更新忘记设置时间了,更新时间还是每天凌晨零六分不变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