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灰色的衬衫,是齐淮知的衣服。他醉酒那日,哄骗林简的时候穿的。
齐淮知眼神沉沉地下坠,落到林简垂在两侧的手上,细细白白的,很漂亮。
那一晚细柔的手在他的那个上面,像玉一样,磨到手发红,他的气味沾上去的时候,红腻腻的皮肉挂着纯白的晶莹。
更漂亮了。
齐淮知的喉结上下滚动,视线继续落下去,幽幽的,隐蔽却又露骨,移到了飘荡荡的两腿间,有些可惜。
穿了裤子,风情就被掩盖了。
大概是他沉默太久,林间有些不安,慢慢地缩回手,“我……我就是没有穿过正装,一时间有些好奇,不可以也没关……”
“当然不行。”齐淮知说,毛茸茸的发顶无精打采地垂下去,还能听见小小的一声呜。
好不可怜。
齐淮知将他的下巴勾起来,让他擡起脸,转身,拖开隔层的柜子,拿出一卷领带,也是他那一晚打的,“穿正装,不打领带怎麽行?”
林简眼睛亮起来,连连点头,没等他说话,就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脱了,双臂张开。
齐淮知先从柜子里抽了一条备用的毛巾,摸了摸他的後背,“转过去,先把汗擦了。”
“哦。”毛茸茸的脑袋倏地一转,留了个後脑勺给他。
齐淮知拿着毛巾,仔细地将他背後薄薄的一层汗擦干净,又搓了搓他有点湿的发尾,然後捏捏他的脖子,“面向我。”
猫儿就又跳回来,一双眼睛亮亮的,用圆圆的上目线看着他,将齐淮知的心都看得快要飘起来了。
嗯。
不止心。
还有别的地方也是。
他咳了一声,将衬衫抖落开。
这件衣服很长,挡在两人中间,勉强能暂时遮住一点他的异样。
齐淮知让他擡手,替他穿上衣服,一粒一粒扣子地扣上。
林简就低着脑袋,眼睛跟着他的手。
齐淮知扣到第一颗,他就看第一颗,扣到第二颗,就跟着看下去,一动不动的,乖得要命。
扣好口子,齐淮知把他的领子立起来,灵活的手指绕着领带,“今天怎麽这麽乖?”
“我……”林简擡着下巴,眼神黏在他长长的手指上,小小地舔了下唇,“这样不好吗?”
“嗯。”齐淮知点点头,给他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那以後多多保持。”
系好领带後,齐淮知退後,满意地打量几眼,去给他挑裤子,没有注意到林简突然的沉默。
和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睛。
换好裤子,林简就穿着齐淮知的衣服,袖子有些长,他将手缩在里面,跟在齐淮知的屁股後面。
齐淮知走到那,林简就跟到那。
灰灰的衣服,坠在身後,像齐淮知长了个小尾巴。
“诶。”一根手指抵到了小尾巴的额头上,齐淮知挑眉,“你确定要和我一起上厕所?”
呆呆的小尾巴愣了会,闹了个大脸红,袖子摇起来,“不是,我就看看,看看。”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一个人抱着手机,趁着齐淮知不在,敲敲点点,厕所的门一打开,他便将手机塞到屁股底下,关上了在浏览的购票界面。
又变成小尾巴跟了上去。
一直到晚上,林简欢喜的劲儿下去了,脸色变得有些闷闷不乐,看着一点点在走的时间,心里发堵。
叮咚一声,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是成功订票的提示。
林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书房,拿上一本书,找到了齐淮知。
“齐哥,今天可以给我再讲一遍,”
“《流浪猫和他的大熊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齐哥破防倒计时一天咯,明天就跑,撒开腿跑,这几天都是我的存稿啊啊啊啊,太忙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