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去听一遍吗?”他作出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你应该清楚他还没有结束。”
林简的脸陡然白下去,停了好几秒,双唇碰在一起,分开,张张合合,却说不出话。
那张牙尖嘴利的嘴总算彻底闭上了。
林简玻璃一样的眼珠露出了进门後第一次迷茫的表情,他似乎很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
好像在欺骗自己,可是被齐建海说出来,就再也没有办法隐藏下去。
死死地咬着嘴巴,身体摇摇欲坠,晃动得幅度很大,“说不定……”
“说不定他只是喝多了呢。”
林简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夹着嗓子,细细的,像一株摇摇欲坠的草。
齐建海笑了,笑他的愚蠢和单纯,“你信吗?”
“你还记得淮知是什麽身份吗?”
林简的眼珠子慢慢聚焦,双唇动了下,什麽也没说出来。
齐建海替他说了,“我的儿子。”
“他不缺男人,也不缺女人,你这种货色,在娱乐圈只多不少,多的是人想爬上他的床。”
“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
齐建海一字一句,说的轻描淡写。
但又很残忍,几乎要将他对面那个小年轻打击得像一张白纸。
单薄而又脆弱地从椅子上滑落。
“而且,”齐建海转了话题。
林简泪眼婆娑,乖巧地问,“而且什麽?”
那副模样,已经完全上鈎了。
他满意极了,“而且你有想过你和淮知被人曝光後吗?”
林简果然懵了,他摇摇头。
似乎很天真,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大家应该会祝福我们吧?”
齐建海被他逗笑了,哈哈地笑着,和杨杰忠对视一眼,笑声充斥在空旷的会议室。
让林简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笑什麽?”
“笑你天真。”齐建海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你以为被曝光能有什麽好处?”
“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麽吗?”
林简懵懂地摇摇头。
“他们会扒出你的名字,你的学校,你以前的一切。”
“你从前的一个污点,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後成为洗白淮知的工具。”
齐建海一项一项说着。
“比如你家庭的欠债,比如你曾经进过会所。”
林简认真纠正,“我没有进过,而且钱还清了。”
“那不重要。”齐淮知毫不在意,“曝光後你会成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妄图用□□爬上齐淮知床的人。”
若是懂行的人在这,就知道他在不停地割裂林简和齐淮知的阵营,在挑拨离间。
但林简这种小年轻,没有在圈内沉浮过,哪里有经验。
他停顿,怜悯地看了林简一眼,“我没记错你妈妈似乎精神有问题吧?”
林简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浑身像长满了刺,变得戒备,“你要做什麽?”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麽。”齐建海和蔼地笑笑,说出的话却十分可怕。
阴嗖嗖的,像要将人拖入地狱一般。
“你说说那些接受不了的人,会不会将你勾引男人的事情传到你母亲哪里去?”
“骚扰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