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寰自然明白,这种时候,谁敢帮他们陆家,那就是摆明了跟段家以及龙虎山长老过不去了,他看向方靖,“圆圆,三弟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有我在,昊昊怎麽可能会出事,不过,待会出事的就是那位长老咯。”方靖心眼不大,从小他看似不争不抢的,宗门资源,他也从没争过,更是没跟人脸红过,但事关陆昊,敢对他的人动手,可以说,这是无声的挑衅。
剑修最不怕的就是干架了。
方靖是懒,但再懒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哦……咯吱……”
女人的呻吟声,大床摇晃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异常的刺耳。
明明很疼,云婉莹却不得不装得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自杜裴靳出生後,云婉莹跟杜炀一年到头有几次夫妻生活就不错了。
杜炀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与这位段长老相比,段长老可以说是只管自己爽就完事了,哪管她人舒不舒服,疼不疼。
云婉莹长的好,这些年保养的也不错,六十几岁的女人了,还嫩的能掐出水来,身子白皙又光滑,令段长老爱不释手,大白天的就把人拉上床,不管不顾就是一顿猛干。
“谁?”
骤然之间,段长老耸动的大屁股停了下来,如狼的双眼警惕的往後看。
“怎麽不继续了?”来人语气淡淡,像是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早见怪不怪了。
“啊……”
听到有另外一个不属于段长老的声音,云婉莹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尖叫出声,想拉上一旁皱巴巴的被子遮住身子,奈何段长老这个家夥,根都软了也没从她身上下去,云婉莹又不好把人踹开,只能捂着胸口往段长老肥胖的身子後躲。
“你是谁?”
段长老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哪怕内心慌得一逼,面上却稳如老狗,从云婉莹身体里退出来後,随手拿起被丢在一旁的浴巾围在腰上,强装淡定,“这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露个面?”
嘴上说着平易近人的客套话,实则段长老心里已经开始排除了。
来人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这,且能不被他发现,可见此人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据他所知,隐世家族,各门各派中,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应该不超过二十人。
而这二十人,段长老都见过,哪怕眼前此人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其容貌,但就这身形,以及听这声音,不难听出,此人还年轻着呢。
一下子,段长老竟是想不到,来人会是谁,毕竟就没谁对得上。
方靖只觉得好笑,“我是谁?你这贱人,敢动我的人,结果还有脸问我是谁?就你,也配见我?”
合着,他方靖就这麽不值得被放眼里吗?
看来段家还是没把他当回事啊!
被人小瞧了都不见得是一件会让人感到高兴的事。
段长老确实是段家人,但同时的,也是龙虎山的人。
这一次,段云容以及那位被方靖打伤丢了脸面的长老自离开杜家後,长老便闭关了,但在闭关前给了段云容一封信,让其派人送往龙虎山。
段长老与被方靖打伤的长老便是同辈兄弟,兄弟被人打了,段长老怎麽可以袖手旁观,毕竟此事,方靖打的不是段家二人,而是打了整个段家人的脸面。
“你是方靖?”段长老一听方靖这麽说,顿时就想到少主说起过的,陆昊男友也是隐士一事。
当然,这人并未被段长老放眼里,一个小年轻罢了。
如今的首都星灵气末微,不少修士纷纷出山寻找机缘,听说方靖看起来年纪不大,如此,就算天赋再好,又能厉害到哪去,不过是仗着家族庇护赐予的护身之物逞一时风头。
自视甚高的段长老压根不把方靖放眼里,在从云婉莹手中得到陆昊的几根头发丝後,当即就出手了,现在好了,惹到狠角色了没有。
身着紫色法衣的方靖挑了挑眉头,一手背于身後,“怎麽,你不知道我?我以为你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只是不把我放眼里,没想到,有一天我方靖会被无视到这一步,你够胆,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敢伤我的人,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写的啊。”
“好狂的口气,就是不知道……”
不等段长老不屑的话语说完,随着方靖响指一弹,嘭的一声。
偌大的屋子下起了血雨,人体炸弹的威力不小,飞溅到天花板上了血肉滴滴答答的落下,雪白的大床上,早已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
烂成肉泥的血肉炸的遍地都是,云婉莹只觉得双耳一鸣,在她下意识闭上眼的瞬间,面上,裸露的身体上溅上了湿热的液体,但有什麽东西好像又打到她身上,缓缓往下滑落。那种感觉黏糊糊的,特别的不舒服。
待云婉莹睁开眼,看到遍地的血肉後,眼睛瞪的像铜铃,许久没能发出一丝声音,好一会後,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聒噪!”
随着方靖厌恶的语气落下,云婉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床上的女人已经顾不上此时此刻的赤身裸体了,眼下,她怕的不行,看着一步一步临空而来的人形,云婉莹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陆昊出了事,有你的手笔在其中是吧,果然啊,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方靖居高临下的看着发不出声,却又无法动弹的女人,视线落在她染血的身体上。
“也就那样嘛。”方靖瘪瘪嘴,这女人,也没比视频里的女人好看到哪里去嘛,怎麽就让那狗东西白日宣淫了?
哼,狗东西就是不能陆昊相提并论,陆昊就不会大白天的荒淫无度。
看看,管不住下半身,这会连怎麽走的都不知道了吧。
方靖一挥手,在别墅保镖过来前,毁了云婉莹一张脸後,身形消失在了半空中。
几个保镖破门而入时,见到室内的情况,皆是傻眼了。
再看床上浑身是血,捂着脸弓着背哀嚎的女人,几个保镖赫然心生惧意。